龍凜緩緩的收回手，明明一身血衣臉色蒼白，卻帶著抱歉的表情看著鄭蓉蓉。
“抱歉，我救不了你。”
鄭蓉蓉微微搖搖頭，老態龍鍾的臉上帶著一抹笑容：“凜先生已經盡力了，只是我希望您能幫幫我，不要這張臉被人看到。”
鄭蓉蓉抬起自己的手，看著上面的老人斑和皺紋，還有垂在胸前的白髮，不用想也知道曾經引以為豪的容貌已經變成什麼樣子了。
龍凜點了點頭，指尖凝聚一點藍光，點在了鄭蓉蓉的額頭中央。
水藍色的靈力瀰漫在鄭蓉蓉的身上，將她全部包裹起來。
“這絲靈力可以維持你三天的容貌，三天後……”龍凜沒說三天後會如何，但是鄭蓉蓉都懂。
看著嬌嫩的雙手，垂在胸前的白髮重新變得烏黑，破碎的衣裙變回了原樣，連血跡都不曾存在。
“從前擁有的時候沒覺得可貴，可是如今只是看著就覺得心痛難耐了。”鄭蓉蓉微微一笑，目光側過頭去，看著昏迷中的紫非臨。
語氣倒是說不上什麼感慨，但是卻讓人太過酸澀。
鄭蓉蓉本就是鄭家嬌養的么女，嬌蠻任性又不懂事，可是一天之間就長大了，只是這種長大讓人心疼。
看著龍凜的表情，鄭蓉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都是我自己做的選擇，凜先生不用一種欠了我的表情。”
鄭蓉蓉認真的看著龍凜，眼中清亮：“若是再來一次，我的選擇依舊是這樣。”
“嘭——”緊閉的大門被踹開，兩個黑色的人影被扔了進來。
女的還算完整，整個人瑟瑟發抖，彷彿有什麼惡魔靠近。
但是，男的就有點慘了，尤其是臉上帶著的顏色，已經完全看不出來曾經是什麼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