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冥之法則完成的時候，又拖著殘破的身體，把鳳悠悠從世界廢墟中扒了出來。
等待了幾十萬年，等她甦醒，所以鳳悠悠活著，此時此刻能夠活著在冥界構築新的世界。
而我，因為白瀟跟小寶的插手，我所要構築的天之法則並沒有成型，所以報應在了現在的世界之上。
無論是惡魔大陸的降世，天道的改編，還有世界的分崩離析，都是天之法則缺陷的原因。
子歡你看著你周圍的世界，你覺得這個世界還有救嗎？”
夜未染的聲音淡淡的，飄蕩在這寂靜的夜空之中。
子歡不忍心的閉了閉眼，回想起這三年來，殺戮不斷，鬥爭不停，這個大陸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
若不是白瀟花了大力氣勉強維持著，早就已經分崩離析了。
“子歡，人族是無辜的，神既然創造出了人族，那便要對人族負責到底。
其實鳳悠悠自己都搞錯了，她以為龍小夢是第一代鳳子，但是她記錯了，鳳子怎麼會姓龍呢？
龍小夢啊，她也不過是想要救活那個人，在拼命的掙扎，說到底其實其實大家都是瘋子。
白瀟那個傻子，他奪了我月神的位置，以為自己能替代我是嗎？”
子歡看著夜未染安靜笑著的樣子，似乎沒有一絲一毫的悲痛，突然很想問她，是不是真的不愛白瀟了。
明明在遠古的時候愛的這麼撕心裂肺，為什麼可以這樣輕易說不愛就不愛了？
“不，我愛他。”夜未染輕聲說道，看穿了子歡心裡的那一點困惑：“不管是遠古還是曾經的鳳七七，都逃脫不了一眼愛上他的命運。
直到今時今日，哪怕知道他打算捨棄我自己去死的時候，我也依然愛著他。
但是，愛情不是用嘴巴說說的，你知道嗎？白瀟他從未說過他愛我，但是你能否認他愛我嗎，就連他親手殺了我，也是因為太愛我了。”
子歡張了張嘴巴，沒有辦法否認，因為，誰看到白瀟現在這個樣子也不會否認夜未染的話，白瀟他已經愛的瘋魔了。
夜未染輕笑：“可是我註定要去死又怎麼辦呢？就算他奪了月神的神位，他也沒有辦法變成鳳凰，沒有辦法變成我。
其實，要應劫的一直都不是月神，而是鳳子啊！”
子歡的心裡一片冰涼，終於，徹底明白了夜未染所說的那一些。
“可是，他不單單是奪了你月神的神格，而是奪了你鳳子的命格。”身後突然出現涼薄的聲音。
鳳漠抱著雙臂，站在他們身後，將夜未染的那些話全部都聽了進去。
目光透過月光，看向夜未染：“溯，當，未三面鏡子你可以有印象？”
夜未染微微挑眉：“溯鏡應該是在鳳鳥身上，未鏡在白瀟身上，當鏡在我……”
夜未染微微吃驚，看著鳳漠：“他拿到了三面鏡子？”。
“溯，當，未，三面鏡子，輔以上古神術，遠古神血，便可以扭轉陰陽，替換兩人之命格，不知道這個禁術你聽過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