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握在手中的素手，卻是一片冰涼。
“不該是這個樣子的！孃親！當你醒來的時候，你應該作為天地之主而活著！是哪裡出了差錯，我們退回去重演好不好？”白小寶小心翼翼的抓著夜未染的手，祈求的看著她。
夜未染笑了笑，一隻手被白小寶抓住，另一隻手輕撫著他的臉頰：“孃親不是一個好孃親，生你的時候被天道規則所困，生下來你又因為避諱天道，不能親身照顧你。
讓你這麼小的年紀只能跟在鬼醫和藍蝶的身後，甚至還要你替孃親守著天之縫這麼久，對不起，小寶。”
“孃親！”白小寶詫異的看著夜未染，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說這些：“孃親，一切都是我自願的！你不要丟下小寶好不好？！”
“小寶長大了呀！我的小寶這麼厲害，所以以後的路就算沒有孃親，也一定能走的更穩妥。”夜未染輕笑著，手落在了白小寶的心口之上。
輕輕一用力，一顆金色的心臟出現在他手中，在白小寶呆滯的目光中，夜未染將這顆金色的心臟按進了自己的心口。
那一瞬間，夜為染一身的清冷退去，剩下的只有平淡的漠然，望著白小寶的眼神依舊慈愛，卻又有哪裡不一樣了。
白小寶身體特殊，兩顆神格在他空了的心房之上來回環繞，維持了他被挖心而不死的局面。
“這是孃親的鳳凰之心，那小寶的心臟呢？”白小白低頭看著自己心口破了一大洞，沒有絲毫血液的流出，忍不住喃喃的問道。
一個荒謬的想法在腦海中響起，白小寶慢慢的抬起頭，看著夜未染尋求最終的答案：“老男人身體裡的心臟是我的！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為什麼我不知道！”
“小寶閉上眼，睡一覺，當你醒來的時候，一切都會回到從前，爹和孃親都會陪在你身邊。”夜未染並沒有回答白小寶的質問，她輕撫著他稚嫩的臉頰安慰道。
九尾神狐沒了心臟，縱然有兩顆神格苦苦支撐，白小寶也無法支撐自己的身體，開始微微向水面下沉去。
去往通天的路上，不載無心之人。
而夜未染依舊站在水面之上，目光平靜的看著白小寶向下沉去。
“孃親真的好厲害！”白小寶慢慢的閉上眼睛，最終一滴淚從眼角劃過，沉入了水底。
水面恢復平靜，可以看到白小寶安靜躺在那裡的樣子。
“你可真狠，把自己的心臟和兒子的心臟交換，你是知道了殿下一定會挖你的心臟，而篤定白小寶會跟他一夥是嗎？”鳳漠看著面前的這一幕譏諷極了。
他慢慢的伸出腳尖，輕輕的點在水面之上，一下一下。
漾起的波浪讓白小寶那張絕美的臉看起來漸漸模糊。
子歡盯著自己被水浸溼的鞋面，低聲問道：“如果殿下沒有挖你的心臟，你會怎麼做？”
他無法直視面前披風下的身影，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的身上帶著一種無法描述的恐怖。。
“他挖了，不是嗎？已經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