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八還是鳳瑾的時候，並不明白這種情感，但是他現在明白了，這是有多麼深愛，才能把自己逼到這種地步。
如果夜未染死了，白瀟一定活不下去。
但是如果白瀟死了，夜未染一定可以帶著對白瀟的恨，好好的活下去。
心裡有奇怪，明明譏諷他不會成功的也是他，現在看著一切脫離掌控，心裡發酸的也是他。
鳳八忍不住輕笑，看著高高站在空中的夜未染，不知道當有一，她知道全部真相的時候。
知道有一個男人愛她至深的時候，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你有什麼好笑的！”鳳七七尖銳的聲音響起：“如今的這一切難道沒有你的功勞嗎！”
“哈？”鳳八誇張的笑了，翹了翹嘴角看著夜未染：“不知道你是鳳七七還是月神尊上，是以什麼身份問出來這話的呢？”
鳳八決定了，他要閉緊嘴巴，什麼都不了，這兩個人早就該死了，非要整過來整過去，看得他都想吐了。
“閉嘴你閉嘴！”鳳七七淒厲的尖叫起來，她到底是誰，這個問題一遍一遍的衝擊著她的大腦。
她到底是遠古的鳳鳥還是上古的月神，又或者是慘死的夜未染還是不知道自己是誰的鳳七七？
那些往事一遍一遍的衝擊著她的腦海，她無法完全的將他們容納在一起，整個人產生了錯亂。
恨意和不甘心掌控了這份錯亂，她眉心的紅蓮漸漸的染上了恨意，眼中也浮現了狠厲。
都是這些人逼得，都是這些人逼得她淪落到如今的地步。
胖紫肉爪蓋在眼睛之上的感覺還在，可是他再也不可能回來了。
就算是她拿回月神的神格又怎麼樣，把胖紫還給她啊！
“啊啊啊！！”夜未染忍不住仰大吼，龐大的神力以她為中心，像四面八方鋪散開來。
眾神承受不了這股遠古的神威，跌在地上瑟瑟發抖，生怕下一秒的怒火就衝在他們的身上。
此時的夜未染哪裡還有點神性的樣子，眉心的紅蓮徹底的染成了黑色，漂亮的眼睛變成漆黑的色彩，魔性和邪氣在其中肆虐。
“入魔了！”龍太子喃喃的了一句。
眾神看向了這魔氣森的夜未染，比起之前更加的恐怖！
夜未染一個閃身來到了所有人面前，她伸手掐在了鳳澳脖子上：“是你！都是因為你！我一切的悲劇都是從你開始的！”
“我？”鳳八被鳳七七掐住脖子，一點也不慌。
氧氣慢慢的稀薄，可是鳳八依舊勾著嘴角：“這麼多年過去了，都死過幾次了，你怎麼還這個樣子，是我求著你救我的嗎，是我求著你忍氣吞聲嗎？
你自己做了選擇，我也賠了一半的神魂給你了，你現在來都怪我，那你殺了我啊！”
鳳七七掐著鳳澳脖子，看著他的臉色一點一點的變得蒼白，眼中始終帶著譏諷的笑容。
就算是臨死當前，鳳八都沒有絲毫準備求饒的樣子，錚錚傲骨真是讓人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