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年前的白蛇，記憶裡一條和可愛完全不搭嘎的神蛇關聯上了。
合鸞沉默了一瞬，似乎是沒接受他變成這般模樣，望著白蛇：“沒想到竟然是你。”
看到對方承認，白蛇鬆了口氣，蛇尾輕快的拍在地上：“我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你呀，要不是見過鳳凰之氣把我喚醒，可能我還會再沉睡個千年萬年。”
其實真正喚醒蛇骨的應該是鳳七七身上的氣息，並不是安華了兩句話便驚動了蛇骨，他還沒那資格。
見到昔日故人，合鸞原色露出了一抹沉重，並沒有特別高心樣子。
白蛇抬頭望著被花球包裹住的鳳凰，然後又看了看明顯力量變弱很多的合鸞。
尤其是她一身女裝的樣子，忍不住挑眉：“白瀟，我們認識這麼久了，竟然沒發現你有這癖好，女裝穿著舒服嗎？”
然而合鸞臉色難看，看著白蛇：“我不是白瀟，我只是他的尾巴而已，我名歐暝。”
沒錯，合鸞就是魔王歐暝，所以鳳七七看著他才會一直有違和的感覺。
因為她，是他才對。
白蛇詫異的看著歐暝，圍著他遊了三圈，伸鼻子嗅了嗅：“我味道怎麼如此之淡，那個狐狸臭味兒擱這大老遠可都是能聞到的！”
歐暝張了張嘴，可是想起這白蛇的身份，又閉上了嘴巴，跟他吵架沒有一絲絲的意義。
“你既然在此，那她呢？”歐暝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
“在第五層沉睡呢。”白蛇搖頭晃腦的：“我將鳳凰花種在這裡，用花靈珠來催生鳳凰花，以鳳族歷代感悟，保她神魂不滅生生蘊養了幾十萬年。”
“還有甦醒的可能嗎？”歐暝想起那個驚豔的女子，還是忍不住問道。
“不知道，這些年她斷斷續續跟我過很多話，可是，著著就又再次沉睡了。
就在剛剛我聽到她的聲音，她讓我把鳳凰帶來，要送她一場造化。
我你啊！怎麼這麼多年過去了，連性別都換了，還是栽在這個傢伙手收拾裡？”
白蛇明顯是認識鳳七七的，調侃的看著歐暝。
歐暝微微挑眉，看著那巴掌長的白蛇，勾起了一抹皮笑肉不笑的笑容：“也不知道是誰當初要死要活，不惜十世輪迴也要把人拉回來的，在之縫那裡哭喊地，上地下都能聽得到他的聲音。”
白蛇的臉頰上浮現了兩朵羞紅，配上大大的眼睛更加的可愛了。
尾巴焦急的甩在地上：“唉，不要了，不要了！誰還沒個當初啊！我們兩個半斤八兩好不好？誰讓我們倒黴，愛上了鳳族的女人！
不過你可真狠吶！把自己生生撕裂成九份，痛不痛？”
白蛇最後壓低了聲音，看著歐暝的眼神帶著點同情。
歐暝面無表情的看著白蛇：“那你呢？她死在你面前的時候，你痛不痛？”
“痛啊，就是因為痛，才無法放棄，就是因為痛，才無論如何交支撐了這麼多怨恨。”白蛇看著歐暝就像是在看著當初的自己一樣。
他有多痛，歐暝就有多痛，白瀟也就有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