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七七怔怔的看著面前的白衣女子，看著那雙眼睛裡瀲灩的風情，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眼角。
是啊，這好像是她的眼睛。
可是為什麼充滿了難過與悲傷？
“不！不可能的，你絕對不可能是我，我也不可能是你！”鳳七七不相信這一切，直接否定了白衣女子的存在。
她發現就在她這句話的時候，白衣女子的身形彷彿淡了許多。
“不管你承認也好，不承認也好，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從遠古到上古，再到如今，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你真的能把這一切完完全全的割捨嗎？夜未染你要騙自己到什麼時候？”
唇齒間的喃暱聲，讓鳳七七瞪大了眼睛，眉心的那一朵紅蓮緩緩地浮現，綻放。
就算是白瀟曾經把它取走，也無法改變它回到鳳七七身邊，紅蓮是屬於她的，無法壓制只能任由她瀰漫的生長。
鳳七七拼了命的搖頭，一些痛苦的畫面閃過她的腦海。
殺戮，絕望，悲傷，難過，還有那被黑夜所侵染的白。
“不是這個樣子的！我不是她，我不是夜未染！我不是啊！我是鳳七七！是鳳七七啊！”
鳳七七拼了命的嘶吼，可是她的聲音被這一層薄薄的結界所遮蓋，無法傳出，也無法讓任何人聽到。
白衣女子始終如此悲憫的望著痛苦的鳳七七，慢慢的揭開了自己臉上的面紗，露出了一張和鳳七七有著七分相似的臉。
更加像另外一個人，鳳七七在夢中見過的那個人，一襲白衣安靜的坐在星河之旁。
看著這張面孔，鳳七七忍不住倒退了一步，然而白衣女子卻向前走了一步。
“你不記得了嗎？你不記得月兮了嗎？你不記得你曾經許下的那個願望了嗎？你也不記得自己是誰了嗎？
他給了你一個身份，你居然堂而皇之地龜縮排他給你的世界裡，忘記你自己曾經對這對這地對這整個遠古所立下的誓言！
你呀你呀，夜未染你在遠古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到現在你還是這個樣子！”
她的語氣從輕柔變成了憤恨，她的臉上出現了一抹憤恨，像是對自己，對鳳七七的不滿。
纖細的手指摸上了自己的眼角，用力的向下一拉，整張臉被她撕得血淋淋的。
“你有知道我有多不想要這張臉嗎？你有知道我有多恨你嗎？為了你那自私的願望？你憑什麼把我們都拖進這深淵之中，就為了滿足你那陰暗又自私的願望嗎！”
聽著白衣女子尖銳的嘶吼聲，聽著她那歇斯底里的悲傷。
鳳七七無法動彈，她渾身僵硬，看著白衣女子拼命的撕扯自己的臉。
那個名字在嘴邊呼之欲出，可是她卻不敢出來，她怕自己出來以後，就再也沒有辦法回到此時的平靜。
眉心的紅蓮綻放出灼熱的溫度，讓鳳七七整個靈魂都燙了起來。
“是報應是報應啊，夜未染！你終其一生都無法完成你那卑微的願望！終其一生都無法完成！”白衣女子尖銳的嘶吼，臉龐上血淋淋的就這樣望著鳳七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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