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來閣的大門忽地洞開,大周開國太祖姬邦連忙踏出,迎到了陸曼歌身前,陪笑著,“夫人說笑了,朕這不是做錯了事吧,所以有點怕。
夫人,要不你拿斧頭出來劈我幾斧頭可好,解氣就好。”
周圍一眾內侍齊齊哀嚎,今日聽到看到這等隱秘,不是活不長,就是要被髮配到那些隱秘之地,終身不得出了。
陸曼歌上下打量了姬邦一眼,“你現在這身板,捱得住劈嗎?”
姬邦苦笑。
觀霞臺大戰,他重傷未復。
而同樣受傷不輕的陸曼歌早已經修為全復,這就是身後有一位道祖的好處,還是精通時序力量的道祖的好處。
“只要夫人能夠解氣,挨不住也得挨。”姬邦一個勁的賠笑。
陸曼歌卻是搖了搖頭,“今日我不劈你,今日,我卻是與你來喝酒的。”
“喝酒?”
姬邦愕然。
“沒錯。”
陸曼歌一招手,就有侍女奉上了酒壺酒具,隨手一揮,一套椅榻就擺了東來閣門前的廣場上,一揮手,一眾內侍就俱都遠遠散開,唯有於和留侍在姬邦身後。
“陛下,還記得這酒嗎?”陸曼歌倒了兩海碗酒,各放一碗在自己跟姬邦面前,然後將酒罈遞給了姬邦。
姬邦詫異的看著陸曼歌,接過了酒罈,微微一嗅,忽地凝神道,“這是......杏林春?”
眼眸中流露出回憶之色,“這杏林春,可是你我當年在安源城杏林小鎮第一次相遇時,喝的酒。”
“沒錯。幹了!”
陸曼歌點了點頭,舉起手中的大酒碗,衝著姬邦一示意,就一口乾了,灑液淋漓而下,說不盡的灑脫。
姬邦拿起酒碗,卻有些猶豫,沒有馬上喝。
陸曼歌立時就冷笑起來,“放心,沒毒!我要殺你,也不至於毒殺你!”
姬邦瞬息間尷尬到極致,老臉隱有幾分漲紅。
“夫人誤會了,我只是在追憶當年往事,幹了!”說完,咕嘟咕嘟一口乾盡,姬邦吐了一口酒氣,才說道,“當年,我們也是這麼喝的,再來,滿上!”
“好!”
陸曼歌要滿酒,於和連忙要接手,卻被陸曼歌怒叱,“老於你有沒有點眼力勁,還不走遠點。”
於和尷尬之餘,以目光請示姬邦,被姬邦輕輕揮了揮手指,亦退遠開來,只剩下陸曼歌和姬邦在軟塌上相併而坐。
嘶啦!
布帛碎裂的聲音響起,陸曼歌穿的皇后宮裝忽地四分五裂,讓姬邦如同受驚的兔子一般,氣機一動,但卻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