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新寧州公當朝二等州公,自然不會認為這就是事實。
隨後,古鐵旗一字未加,一字未減的將宴會間的衝突,完完本本的敘述完。
說完,跪在那裡古鐵旗以頭觸地,“父親大人,鐵旗並無意傷人!只是幾位兄弟竟然圖謀戰死袍澤之軍功,並辱甚重,實在是寡廉鮮恥!
鐵旗這才動手,揍了八哥!
而那幾位庶支兄弟,竟然從鐵旗背後偷襲,鐵旗本能之下反擊!也就是鐵旗臨時反應過來,此處並不是戰場。
要不然,這五位,此刻已然人頭落地!”
古鐵旗的話,讓那殘肢之後做為證人的五位庶支子弟,各個冷汗淋漓,後怕不已。
滿堂等候新寧州侯古晏處置的古家子弟們,亦冷汗淋漓。
看著以頭觸地的古鐵旗,新寧州公古晏卻是沉默不語。
其實古鐵旗所說的話,他非常的理解。
他也上過戰場。
知道一位從戰場上剛剛歸來的將軍,若是被人從被後偷襲,那後果有多麼恐怖!
古鐵旗能忍住不殺人,已然是難能可貴了。
可是今天這局面......
兩位嫡子的算計,他心裡跟明鏡似的,古鐵旗的反應了,他也明白。
可是處置這事,卻是極難!
理在古鐵旗這邊,要是按理處治,那世子古廣智的威信將遭到致命打擊,日後怕是會被古鐵旗橫壓一頭,以後如何繼承執掌碩大的家業?
“父親大人,鐵旗身為古家子弟,不知尊卑,而且致殘手足,若不嚴懲,日後古家子弟人人效仿,古家必遭其禍!”世子古廣智冷聲道。
被揍成了豬頭的古淳智,則不嫌事大的陰聲挑撥,“父親大人,九弟立下些許軍功,便如此跋扈囂張,若不給些教訓,日後恐怕不僅會毆打我和大哥,更會禍及家中長輩!”
“他敢!”
被挑起了火頭的新寧州公古晏,聲音陡地拔高起來。
階下,跪在地上的古鐵旗再次以頭觸地,悲聲道,“父親大人,鐵旗所言,絕無半句虛言!
是八哥侮辱我那些戰死的同僚袍澤在前,鐵旗動手在後。是這五人從背後偷襲鐵旗在前,鐵旗本能反擊在後!
還請父親大人明鑑!”說著,古鐵旗再次以頭觸地,額頭碧血在暗金色的地磚上蔓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