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於武者而言,收到符訊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也沒人在意。
年星河隨手回了一道符訊之後,就像是往常一般在東城仔細的巡視了一圈,隨後交待了隨行的日月神衛兩句,就消失了茫茫夜色之中。
年星河不知道的是,他離開沒多久,一位方才跟著他的日月神衛的指間,就飛出了一道符光。
身形剛剛落入城外野樹林,一道一閃即逝的神魂波動,就讓年星河的心臟猛地一抽,隨後就急喝道,“是我!”
“我當然知道是你,要不然,你早已經是死人了!”葉真從一顆大樹背後轉出。
“你........”
仔細的打量了一下葉真,年星河眼眸中陡地流露出震驚之色。
白天還沒有仔細觀察,這會才發現,葉真周身散發的氣息,竟然是開府境一重王者的氣息。
年星河暗歎了一聲,心頭升起了莫名的頹廢感,他此生,怕是永遠也追不上葉真了。
一年半前葉真離開時,修為不過鑄脈境四重,而他年星河的修為高達鑄脈境五重。
一年半後的今天,他年星河的修為是鑄脈境六重,而葉真卻已經突破到開府境,成為了開府境的王者。
“神教這一年半發生大的變化,例如玄月宗入侵、教主傳位等我大致上已經知曉,但我想知道,神教內部到底發生了什麼變故!還有,教主與輕月還活著嗎?”葉真直入正題。
一聽葉真提起這個,年星河的神情變得有些慘然,“還能發生什麼變故,教主為渡過危機請來的上界神使率眾威逼教主退位讓賢不成,悍然突襲。
不過關鍵時刻,原大統領紀元秀拼死保護,原刑堂堂主屠德不惜自爆來為教主爭取時間,讓教主祭起了日月神壇!”
“紀大統領與屠老堂主!”
葉真的雙拳猛地攥起,雙目中浮起悲色。
“可惜的是,教主祭起的日月神壇並沒有擊敗明樘,教主原本是有機會逃走的,不過為了帶輕月一起走,卻又晚了一步,被明樘給攔下!”
葉真的臉色陡地變得難看無比,無形的殺氣立時升騰而起。
“但在生死關頭,教主卻帶著輕月躲進了日月神壇之中。據我爺爺所言,明樘對那日月神壇似乎頗為在乎。
並沒有當場轟破日月神壇,只是使出了驚天手段鎮壓了日月神壇。所以,教主與輕月,應該還活著!”
說到這裡,年星河的臉上卻是一臉的羞愧之色,“抱歉,我爺爺當時並沒有拼死反抗,迫於壓力,隨大流就奉了那明樘為新教主,連我也........”
葉真隨意的擺了擺手,“無妨,那種情況下,人之常情!”
年星河卻將一口鋼牙咬得咯嘣作響,“都是姚森與田貴章這兩個軟骨頭,若不是他們暗中背叛教主,率先效忠明樘,明樘也無法明目張膽率眾的犯上逼........”
突然間,葉真的眉頭一揚,看向了樹林上方。
啪啪啪的鼓掌聲從天空響起,十一道開府境王者氣息從天而降的同時,姚森那陰險的聲音響了起來。
“年星河,怪不得年司景這老東西一直不肯效忠教主,感情是一直在等他回來圖謀復辟啊,看來,本座是時候建議教主進行一次清洗了!”
霎時,年星河的臉色變得蒼白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