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剛說完，自知失言的南暮下意識看了沈若攸一眼。
見她眼中滿是受傷和對南暮此番口出惡言的不可思議，南暮眼神一閃，想說什麼卻還是沒有說出口。
大概是怕自己會心軟，南暮狠狠心，轉過頭去不再看她。
秦子修同樣沒想到南暮能說出這麼惡毒的話來，他在震驚過後，直接走到南暮身前，什麼都不說直接朝著南暮的臉一拳招呼了上去：“不會說話，就別說。”
南暮此時還沉浸在自己那複雜的情緒中，完全沒防備的他結結實實的捱了秦子修的這一拳。
南暮腳步一個趔趄，他站穩身體後，低著頭擦了下嘴角邊流淌出來的血跡。
然後，南暮慢慢抬起頭，看向秦子修的眼神變得異常兇狠。
就在南暮握了握拳，剛想衝上去的時候，沈若攸再次攔在了他們二人之間。
然後，將南暮給推了回去。
“顧大少，我求求你，別再把我們之間的事牽連到別人身上了行嗎！是，你說得不錯。我當時答應你，確實是為了嫁入你們家。畢竟我身體都給了你，要是不加以利用那就真對不起我自己了！我就是那麼一個貪慕虛榮有心機的女人，你滿意了嗎？還有你說的我喜歡他，那更沒錯了。我喜歡他，他又剛好不嫌棄我，願意和我在一起，那我還不踹了你跟他走我是傻嗎？至於你說的我髒……呵，那就隨你怎麼想好了，反正他不會嫌棄我！”
說完這段話沈若攸直接拉住秦子修的手，瞪著眼睛直視南暮。
聽到這段話，秦子修的腦海裡閃過數個疑問。可他還沒來得及細想，手上便傳來一陣微涼的觸感。
秦子修將所有疑問壓進心底，回握住沈若攸的手，並肩站到沈若攸身邊，看著形容狼狽的南暮。
秦子修沒說話，卻以實際行動證明了沈若攸所言非虛。
如沈若攸所說，不管她變成什麼樣，他都不會嫌棄她。
南暮看著站在秦子修身前雖紅著眼眶卻仍固執的要護著他的沈若攸，手骨捏的咔咔作響，但還是剋制住自己沒有真的衝上前去。
被推開後，南暮站在原地，咬緊牙閉了閉眼。
他看著眼前兩人，勉強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點了點頭道：“好，很好。我……”
看著沈若攸那雙通紅的眼睛，南暮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什麼狠話來。
南暮背在身後的手狠狠掐了自己一下，他最後認真的看了沈若攸二人一眼，然後留給他們一個背影。
決然，又落寞。
待到南暮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秦子修才又欲言又止的看向一直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什麼的沈若攸。
秦子修看著沈若攸，壓下心裡的那一點點失落，對著她開口道：“你，我看他是真的挺喜歡你的。所以，你要是真不想和他分開，那……”
沈若攸眨眨眼，咳了幾聲眼光怪異的看向秦子修，一臉詫異的道：“你那隻眼睛看出來的我不想和他分開？哦，還有，你又是怎麼看出來的他那麼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