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庭前一晚,以舒值班。
第二早下班,她頂著兩個大眼圈匆忙趕赴法院。
時間剛剛好,才開庭。
以舒坐在陪審團,目光與坐在被告人位置的晏卿對上。
她看到晏卿向自己微點下了頭,像是在說,不用擔心。
因緊張而攥緊的拳頭慢慢鬆開,她點頭回應,嘴角微微揚起。
晏卿收回溫柔的目光,眼裡只剩平靜。
坐在一旁的秦琳琳湊近以舒耳朵,小聲問:“晏教授一直都是這樣嗎?”
“什麼樣?”
“對任何事情都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以舒又看向晏卿,從頭到尾他都淡定自若,條理清晰地回答法官的問題:“你知道他的工作室為什麼叫潤卿嗎?”
秦琳琳搖頭。
以舒輕聲解釋:“潤卿有厚德載物之意,君子以厚德載物。身正不怕影子斜,他沒錯,所以無所畏懼。”
秦琳琳為她這副護夫樣豎起大拇指。
庭上,始料未及的一幕出現。
晏卿方剛出示證據,死者妻子忽然調轉話鋒。
她說在家裡又翻到另外一份遺書,她老公是實在忍受不了病情的折磨才選擇自殺,與潤卿工作室無關。
最終,死者選擇撤訴。
秦琳琳出門時間有限制,聽到晏卿沒事兒了便準備離開。
以舒送秦琳琳上車,交代了幾句才依依不捨分開。
返回時庭審已經結束,晏卿與死者妻子站在門口。
以舒未走近,離的有點遠聽不清說了什麼,只看到對方帶著孩子朝晏卿深深鞠了一躬。
她的目光忽然定格在從晏卿身後走過的男人。
那男人頭頂黑色鴨舌帽,大熱天捂著口罩,行為詭異。
以舒追隨著男人的身影,覺得似曾相識,很像顧歧山前段時間跟她提起的奇怪跟蹤男。
以舒本以為是顧歧山職業病犯了,疑神疑鬼。
現在看來確實有人在跟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