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十六過午,入宮齋戒。
喻君慎來接的,看著我一本正經的樣子,差點沒繃住,神情開始有點恍惚,後來嘴角止不住上揚。
“阿寶,今天甚是端莊。”喻君慎終於開口。
我高昂著頭,沒搭理他伸出的手,扶著初八上了車架,木槿隨後。
冬天的衣袍有些繁瑣沉重,我讓木槿收集了些雞鴨絨毛備著,目前還沒攢夠一件披風,初八說交給她去辦了,說等我回來,她肯定攢夠了給我做一套棉衣的量。
“給我做出來。”我壓著嗓子說,“我出來後要穿。”
“是。”初八應了。
車架啟程,初八掖好簾子,跳下了車。木槿幫我理好下襬。
“帶了幾套衣裳?”
“二十多套。”木槿理著我的衣袖說。
“希望夠用。”我嘆氣。
“您先別繃得太緊,您肩膀有點僵。”
“我沒繃得太緊,你少見我參加大場合了?我那是落枕了……”我晃著腦袋,“要了命了,還要帶著這麼多首飾頭面,很沉的啊!”
木槿趕緊上手給我揉著肩膀和脖子。
木槿的輕重拿捏的很好,要不是時機不對,我都想趴著睡一覺。
“好點了嗎?”
“好多了,行了,你歇歇吧,快入宮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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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宮門了,”喻君慎開口,“接下來換內侍了,我稍後去探你。”
“你忙你的去。”我端莊的坐在車架裡,沒敢動。
喻君慎撩了一角車窗簾,看我端坐的樣子失笑了。我斜眼給了他一個白眼。木槿低聲咳嗽,“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