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蒙厚愛。”我扶著喻君慎的胳膊,進了離安國公大門不遠的府門,“我是不是應該拜見一下安國公或者你母親?”
“她說今日你生辰,她就不叨擾了,你也不用拘禮,嫁進安國公府後,要是實在想在她跟前露臉,初一十五也是夠的。不過給你送過去了重禮,嬤嬤應該收到了。”
“幸甚!”我心安,心下有些狐疑,這婆婆比我像後世穿過來,這麼開明。
院落不大,也就公主府四分之一大小,住處和園子合佔一半。
“你們在此等候,不必進來。”喻君慎對後面跟著的大隊人馬說。
我對後面的人點了點頭,初八他們退後不再跟。
“我讓你來看的是剛挪過來的硃砂梅。”喻君慎領著我,來到院落的北角,庭廊把整個園子分成了四塊,又有石子小路穿插其中,正中央做了假山石景。
“有個池塘,被石頭擋住了,引得活水。安國公府裡有個大些的池塘,從涇渭河挖過來的,我就從府裡又引了來……”喻君慎!笑了,“謹之養了很多錦鯉跟著水流跑了過來,據說品種很名貴,我沒讓他過來,在,又在院落交界口那裡設下了水柵欄。”
我笑出聲,“我倒想看看跑來的那幾條魚了。”
“那倒不急,”他站在庭廊的交界處的最中央的亭子裡,伸出右手,示意我伸手。
我笑著伸出左手,他握緊,快步拉著我穿過中央亭子,在左邊的小石子路的出口那裡,我抬頭便看到了假山上的臘梅,十好幾顆,斜著長在假山的石縫裡。
“我很喜歡。”我說。
“等到春天還會更好看的,謹之說他讓人散了很多花種,石縫裡的花泥不能浪費了。謹之喜侍弄花花草草,聽他的沒錯的。”
“這庭院是你弟弟畫的草圖嗎?”
“那倒不是,是我自己畫的,找了人看了風水定下來的。院子裡面不少花花草草是他找人弄來的,在尋花問柳方面他識人較多。”
“尋花問柳是這麼用的嗎?”我笑。
“我娘是這麼用的。”喻君慎笑。
“那你呢?”我看著他的眼睛問。
“咳——我是沒有的。”
我想到了,怕是眠花宿柳了。我開口:“你弟弟比你強。”
“呃,我長的比他好看。”喻君慎眯著眼睛衝我笑。
我翻了個白眼,不看他,指著不動的風車,“那個春天是不是就可以動了。”
“那個是我叫人安上去的。”喻君慎激動的說,“我聰明吧,謹之也說我這個設計不錯——我從田間看到的。我讓工匠做了個小型的,一點點把水運上去,做成細流,走山石鑿出的水路路線,沒上凍的時候我看過了的,很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