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初四,喻君慎過府送信兒,三月清醒的時間越來越久了,可以自己吃飯喝藥了。
嬤嬤帶著一眾侍女去了園子裡採梅花去了,這是要把梅樹薅禿嚕了……
初八昨天回的府,這會兒瞪著喻君慎,不讓他從窗戶進來。
乙雀依舊鵪鶉狀,守在我跟前。
“明天你生辰,我備了禮給你送來。”喻君慎從背後抽出畫軸,從視窗遞了進來,示意我接著。
我接過,開啟,愣住了,畫上畫的是我調戲他作詩就那會兒,少年紅潤的臉蛋,低垂的長髮,我一副賞心悅目的表情……他還提了詩句——丁香流轉雲稍遜,笑靨如花不覺寒。他還鈐了印。我的臉燒了起來,強作鎮定地慢慢的捲起畫軸,“不夠,別想用一張畫打發我,誰知道你花了多少副畫招惹紅粉佳人。”
“阿寶是講自己是佳人嗎?”
我隔著窗扔了本賬本過去,“少廢話。”
“明日生辰你可設宴?”
“我已經放出話去,不辦宴。”我笑,但是嘛,禮照收。
“可辦家宴?”喻君慎眯著眼睛笑著問,“交給我傲來居可好?”
“你傲來居最遺憾的是沒有舞劍的啊。”
“給你安排一出?”
我欣慰地點頭:“安排在哪裡?傲來居還是搬我府裡?時間來得及嗎?”
“地點你說了算。”喻君慎說。
“我還沒出府辦過生辰宴,就你的傲來居吧,挺新鮮的。”
“那你準備好帖子,我去下帖子。”
“那你等我一下。”
“好。”
初八找出專用名帖,“幾個?”
“老三老五還有他們媳婦,就這四個,父皇母后寫在一個上面就好。我不用給你備了吧?”我伸頭望向窗外。
喻君慎正在打量我亭廊的頂,聞言轉身低頭:“當然要的,我要帶人的。”
我狐疑地望著他,拿了帖子寫下他的名字,“你不會把你的紅顏知己什麼的帶著給我賀壽什麼的,排演什麼霓裳羽衣曲?給我祝壽?我想我會氣死。”
“阿寶,你能不能……”
“如果你敢,我就弒夫。”我把帖子伸出視窗,遞了給他。
“明天一早,我來接你。”
“好啊。”不要讓我看到你帶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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嬤嬤帶著人回來,喻君慎跑掉。
“喝了湯藥了?”問初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