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二,美媽生辰宴請群臣。
今年頭一回在獵場行宮開宴,地方選在帥爹的行宮朝堂,因為只有那個地方夠大。
傍晚,一輛接一輛的車架駛進行宮,我又一次當起了迎賓,開飯,他們都是成群結隊來的。我只夠說一句就可以打發好多人。老三現在西門那邊接待待大臣不知怎麼樣的情景?
初一此時已被帥爹要了回去,目前御前紅人,領太史寮職,大小官員都要拱手笑臉相迎稱一聲:“馮大人”。
是了,他本家姓馮的。只是名字有些讓人不解了——馮初一。
這名字不錯不錯真不錯啊。我暗暗有些想笑。
美媽戴著內造打磨出來的一套琥珀項鍊,鑲著金脂玉的簪子,配著玉和金脂玉編的禁步,手脖子上都帶著金脂玉的珠子手鍊。
呃,美媽這麼打擾,真是既大氣又隨和啊。
我穿帶著和美媽差不多一套頭面,只是沒有那麼大氣端莊,我的偏小巧些。
德妃和嫻妃賀詞行禮,再是我帶著弟弟妹妹們行完禮後,眾命婦行禮,然後集體轉移到男賓那邊的大宮殿裡入席。
我們向帥爹行禮,帥爹上前牽著美媽的手入席。眾男賓向美媽行禮。
帥爹舉杯祝福了美媽,還誇了頭面,美媽順帶著誇了我,說是我送的生辰禮。然後一片讚美之聲。
於是推銷計劃完美達成。
初八和乙雀汗津津的在我身後告訴我——德妃掐斷了右手食指的護甲還有嫻妃把扶著她的七妹抓疼了,七妹表情不是很自然。
“德妃身邊上回那個會讀唇語的在不在?”我眼神不好使,主要是懶的記人,好在初八和乙雀都有過目不忘的功能,堪比我的電子掃描裝置——初八低聲回道:“不在。”
歌舞組開始表演新排練的節目,領舞的人看著有些面熟,仔細一看是六妹給美媽安排的祝壽節目。
“把人給我找出來,”我換了個姿勢繼續在矮桌後,裝著遮袖喝酒的樣子,“算了,估計找不到了。初一在哪?”
“馮大人沒在宴上,想是皇上安排了別的事情。”
“這種場合他不在的話,肯定出什麼事了。”我有些擔心。
正說著,初一繞過很多桌子,一步步走近了帥爹的矮桌,低頭行禮,不知道說了什麼。
帥爹好像是坐不住了,不知道初一又說了什麼,在美媽的注視下鎮定下來,表情有些奇怪——似是驚喜。
初八收到什麼資訊似的,跪坐下來,在我耳邊說:“初二送來的訊息,初三他們回來了。”
我終於知道為什麼帥爹這麼坐不住了。
馬啊,寶馬啊,相當於蘭博基尼的寶馬啊……
我想起帥爹拒不賠付的差價款,有點不高興了。
初八又湊過來在我耳邊說:“有封信,喻侍衛的。”
“信在哪裡?”
“交給十二帶回來的。”
乙雀竟然沒有插嘴。
“他們現在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