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三弟泣不成聲。
後半夜的時候我們進了宮門,初一和三弟的長吏等在宮門口,美媽的老嬤嬤現在碩大無比的門洞裡,背挺得筆直。然後跟著車架慢慢往宮內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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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老嬤嬤扶了美媽下車,“舒妃娘娘接到信兒等了您半宿,這會正在您殿裡。”
“朱神醫也在等著了。”
“其實沒多大事兒,就是現在開始準備藏起來備胎,演的一齣戲,倒是把兩孩子嚇壞了。”
老三眼睛通紅。我摻著她另外的胳膊,身心疲憊。
舒妃老遠等在殿外,看見人影連忙過來:“沒事吧?”
美媽放開我們的胳膊,攙扶起舒妃,“貪涼吃了幾口冰,和陛下吵了幾句,索性就直接回來了。”
舒妃仔細看了看美媽的臉色,長舒一口氣。
等把我們都安置好了,舒妃才告退。
朱神醫早等候多時,馬上請了脈,眉頭皺了很久,“我要見陛下。”
“怎麼?”母后開口。
朱神醫擼著鬍子沉思又沉思,“脈象初成,不敢說。”
“說。”母后嘴唇顫抖。
“您寒毒雖清,底子已弱,”朱神醫斟酌著,“胎兒發育影響母體供給,最後可能一屍兩命。”
“我要去見父皇。”我站了起來。
“你等一下,讓朱神醫給你把個脈。”
“不急。”我急匆匆的要出宮。
“站住!”
三弟攔下我,“皇姐,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