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護士看了田芳芳一眼，扯唇笑了笑：“你這是放棄我們醫院了？我剛剛說的那些話你可以再考慮一下。我看你挺年輕，不想你走彎路。做私人護士，只能做一時，只有留在醫院才能有發展。”
田芳芳一臉窘迫：“我不想放棄，但我沒辦法了，我從家裡出來時帶走了家裡所有的錢，我要是再找不到工作，我就要餓死了。”
那年長的護士聳了聳肩：“那隨便你了。”
田芳芳揪緊衣角，看向周蜜：“你好，你看這份工作可以給我嗎？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把身份證和畢業證押給你。”
說著從半舊的揹包裡拿出一沓證件，從最上面拿出身份證和畢業證：“這是我的身份證，這是我的畢業證，還有這些，都是我上學時獲得的證書。”
周蜜拿了幾本翻了翻，驚訝了。
這位田護士的成績是真的好，什麼現場急救處理比賽第一名，什麼志願者證……十幾本那麼多。
“行，就你了。”
“工資暫定每個月兩千塊。”扭頭看向顧輕舟，“顧大哥，麻煩你安排一下田護士的住宿問題，我就先走了。啊對了，她的工資走我的私賬，你讓財務每個月直接劃。”
顧輕舟嗯了一聲，和田芳芳一起將兩人送到樓下。
車子離開好久了，顧輕舟才收回視線，朝田芳芳抬了下下巴：“你的行李呢？”
田芳芳指指腳下的小行李袋：“全在這裡了。”
顧輕舟嗯了一聲，先帶她到醫院對面的賓館住下，再帶她去吃飯，詳細記下了她的資訊，並交給她一臺手機：“這臺手機你先用著，電話本第一個號碼就是我的，我姓顧，有急事直接打我電話，或是打給周蜜。”
田芳芳沒敢接，有些忐忑：“顧先生，我記下你的電話號碼就行，這手機我不能拿，要是不小心弄丟了，我賠不起。”
“拿著，公司不缺這幾千塊。”顧輕舟不由分說把手機塞她手裡。
看著她斯文進食的樣子，顧輕舟突然說：“你是河南洛陽的？”
田芳芳點頭。
“我去過那裡，那是一個好地方。”
田芳芳又點頭，過了一會說：“顧先生你放心，我一定會盡心盡力照顧好軍哥的。”
等她吃飽，顧輕舟把她帶到劉軍病房，田芳芳一看到劉軍就愣住了：“劉大哥？顧先生，劉大哥他怎麼會變成這樣？他怎麼了？！”
田芳芳幾年前剛到市區上學時曾遇到幾個小流氓，是劉軍出手救了她，兩人曾經還透過十幾封信，後來劉軍退伍，又趕上田芳芳學校搬遷，於是兩人就失了聯絡，沒想到兩人會在廣東重逢。
顧輕舟帶著田芳芳去醫生辦公室，後來又看著她給劉軍擦臉擦手時小心翼翼的樣子，他放下心來，跟劉母打了聲招呼，下樓。
他有大半年沒回中山了，這座城市變化更大了，大到他快不認識了。
驅車想往家趕，最後卻開到了周蜜學校門口，他在車上抽了幾支煙，眼睛一直看著校園，半包煙抽完，沒有看到週日蜜的身影。
顧輕舟嘆了口氣，正想離開，車窗被人敲了一下。。
是一個長得清清瘦瘦的女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