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哥,還剩兩天,你有把握麼?實在不行我們抄傢伙一擁而上,反正鐵匠鋪的羅大叔已經加急打刀劍了,到時候大家人手一把。”宋蘭看著瞎子和鈴鐺,大大咧咧。
瞎子還在監督鈴鐺練刀,那把給鈴鐺的刀已經打好,也已經經過了點化的程式。
或許因為是普通材料,點化所消耗只是一個丁級真靈,那把刀也比不上師父留給自己的杖刀,但作為練習用刀也足夠了。
不過鈴鐺眼淚汪汪的看著瞎子側頸,一邊練刀一邊看,生怕瞎子頸子上又多一道。
秦西涯知道鈴鐺在擔心自己,但也抹了抹側頸。
傷疤已消,可並不代表曾經不存在。
“你們全上也不會是逸刀先的對手,而且,他雖然是馬匪,但主要卻是武人刀客,你們沒練過武,對上他也只是白搭。”瞎子直言不諱,揭開了酒葫蘆塞。
揉了揉脖頸,頸側的幻痛仍在,逸刀先的內氣有古怪,既阻礙八段錦內氣的恢復,又帶來難以形容的痛感,這股痛感好像跗骨之俎,介乎於虛幻和真實之間。
真是怪異的內氣,若是妖化的話也不知會如何。
地瓜燒喝完了,現在灌進去的是羊奶酒,入口細膩柔和,不是很烈,但也不低。
他還是更喜歡喝煮開的黃酒,加上薑絲冰糖大棗枸杞青梅,暖身又柔和。
“那我有什麼能幫到你的麼?”宋蘭熱心腸,問道瞎子。
瞎子不假思索:“宰羊。”
宋蘭會錯了意:“想吃羊啊,這好辦。”
“多宰點。”瞎子又補充。
“胃口這麼大?也行。”宋蘭一愣,而後恢復。
當下便宰起了羊。
瞎子看著宋蘭的宰羊刀法,也在回想昨日的對決。
逸刀先刀法飄逸,速度上和自己相差無幾,但在,技巧上卻比自己要高出不少。
起初的一刀之速與自己堪稱伯仲之間,是平分秋色的速度,
可之後的每一刀都在極速之上猶有技巧,每一刀都貼著自己的刀鋒施力,以此撥亂自己的出刀軌跡,單次的撥亂不要緊,可每一次的撥亂積攢化作了極大地誤差,最後自己捱得那一刀也是因為這積攢而來的誤差,
也是自己中刀後他才抓住了機會斬向了逸刀先。
若是逸刀先沒有高手相惜這一層因素在的話,自己絕對活不了。
回想完畢,羊也宰完了,這到不像客棧後院,反而像是屠宰場。
“瞎哥要吃什麼味兒的?辣一點?”宋蘭問道。
“也行。”瞎子答道,又補充,“微微辣,介乎微辣和中辣之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