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了搖頭,墨淵面色鬱結,他沉聲道:“我等不了太久。”
他本就先天體虛,病入膏肓,如今又蝸居此地多年,食冷寢寒的過日子,身體已糟糕到了極點。
他等不了太久,也不願意什麼都不做。
白止聞言眉頭微皺,
他細緻觀察一番墨淵的情況,見他面色蒼白毫無血色,一呼一吸之間氣息微弱,顯然是重疾難愈之狀。
思索片刻,白止輕道:“你的身體狀況很糟糕,須得想個辦法。”
這可是創新型技術人員,決不能折了。
墨淵苦笑一聲,道:“生老病死於我如浮雲,我也不在乎自己還能活多久。
頓了頓,他的眸子裡透出鋥亮的光芒:“我只想在生命完結之前,向所有人證明我才是對的。”
“屁話”,
白止臉色一凝,冷聲道:“大好男兒,安能如此折辱己身?須知只有活著才能追求夢想,才能攀赴山巔見別人見不到的景色。
墨淵,你活著的目的不是為了別人,也不是為了向那些庸才證明自己。你應該為自己而活,為了你的機關術開古拓今而活。”
白止措辭嚴厲,但話裡話外的意思,卻著實撬動了墨淵那顆孤寂的心。
他嘴角微微開合,抿了抿唇,苦澀道:“為自己而活嗎?可惜,我怕是沒那麼多時間了。”
或許是白止的話,感動了他些許,墨淵眸子中的冰寒緩緩消退,多了幾分溫煦。
白止眉峰舒展,和煦道:“這件事情,我會替你想辦法。不過墨淵,如果你不願意等,我倒也有個主意給你。”
“什麼主意?”墨淵疑惑。
白止頓了頓,輕笑一聲:“去給你師父認個錯。”
墨淵嗤笑一聲,道:“你這是什麼餿主意?我和他決裂的原因難道你不清楚嗎?讓我給那個老頭子認錯,想都別想。”
理念之爭,他墨淵絕不低頭認輸。
白止見他神色,也不渝多想,輕道:“我方才給你說,我們要掌控墨家權柄。自然是要方方面面的控制。
墨家學習機關術的弟子不在少數,你若能將他們收入麾下,必將成為一大助力。”
“你是要我去老頭子那裡做個間客?”
墨淵倏而醒悟,看著白止疑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