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之前碰到山匪被打傷成了植物人,這次回縣學又遇上山匪都是意外,那這車伕明顯就是想殺了他們,總不會是意外了吧?
顧遠看著車伕的屍體,眉頭也深深的鎖著。
他也沒想明白究竟是誰要置他於死地。
他之前一直以為遇上山匪是意外,包括他前世醒過來之後,重新回縣學讀書的路上又再一次遇上了兇悍的山匪,他也只以為是世道不好,遇上的意外。
前世,他是被微服私訪的陛下的侍衛救了的,他當時跟陛下一起去縣城的路上,兩人就已經聊了很多治國之道。
所以後來陛下找上門去他家討水喝,跟他秉燭夜談,他一直懷疑陛下走到他家不是巧合,而是有意為之。
但是這種事情,他自然不可能去找陛下求證。
可他不明白,現在他回縣學的時間已經跟前世完全不一樣了,為什麼他還是碰到了那夥山匪?
而且他用事先準備好用來以防萬一的火藥彈收拾了那夥山匪之後,還有上一世從未對他不利的車伕向他出手......
他得罪了什麼人嗎?
這個問題,顧遠自己也想不出來一個答案,他以前一門心思的都在讀書科舉上面,不善言談更不善交際,換句話說,他就算真的是在縣學裡得罪了什麼人,他自己也不會知道。
蘇晚走過去扶住了顧遠的胳膊,“阿遠,你還能走嗎?”
“嗯!”顧遠點點頭。
“那咱們先走到外面官道上去。”蘇晚一邊說著,一邊扶著顧遠往外面走。
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正好在鎮上到縣城的半道上,前不著村後不著店,顧遠的腿上又受了傷,無論是往前走著去縣城,還是退回去鎮上,都不現實。
只能在外面官道上等著,看待會兒有沒有過路的牛車或者馬車能夠捎他們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