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每次罵過之後,穀梁崴與巫馬焦還是隻能老老實實地前去接管城池,畢竟就算是為了那些財富,他們也只能“忍氣吞聲”。
九月末的時候,川北騎兵與遊馬軍逼近了『桐丘』,但是當瞅見這座城池的城門樓上豎立著『平輿君』的旗幟後,這兩支魏國騎兵立馬折道,越過項水(渦河的上游河段),準備攻打『新郪(qi)』。
因為『桐丘』屬『項城』,而項城如今也是平輿君熊琥的封邑,因此從各種意義上說,並沒有攻打的價值。
於是乎,火速趕到桐丘的平輿君熊琥,又增添了一筆功勳:使魏軍不戰而退。
但是在川北騎兵與遊馬軍進攻『新郪』的途中,這兩支魏國騎兵,終於遇到了阻礙。
因為『新郪』的東南側,大概三十里外,便是『新陽』,即是新陽君項培的封邑。
因此,在進攻『新郪』時,博西勒與遊馬便遇到了前來支援『新郪』的新陽軍。
倒不是說新陽君項培奸詐,只知道守衛自己的封邑。
問題在於,當項培聽說魏國有一支騎兵正在進攻固陵君熊吾的封邑,並且迅速派出增援軍隊的時候,博西勒與遊馬早就打下了整個固陵邑,將戰線推到了『新郪』。
遺憾的是,即便新陽君項培派出了援軍,但仍舊無法挽回『新郪』被博西勒與遊馬攻陷的命運。
因為新陽君項培派去增援『新郪』的將領陳安,起先愚蠢地選擇了死守『新郪』,結果被川北騎兵的『躍馬遠射』技藝打個灰頭土臉。
而隨後,待等那陳安鼓起勇氣,率領麾下新陽正軍主動出擊,企圖與魏國騎兵在郊外決戰,結果,數萬新陽軍在五萬餘魏國騎兵的鐵蹄下幾近全軍覆沒。
連將軍陳安本人,亦戰死在亂軍之中。
至此,新陽君項培為了支援『新郪』而派出去的五萬新陽正軍,堪稱全軍覆沒,唯有小股殘兵,拼了命逃回新陽,將這個噩耗帶給項培。
因此,不怪新陽君項培沒有在巨陽縣的戰場上露面,實在是他那邊也爆發了戰火,並且,那支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魏國騎兵,讓他感受到了極其強烈的威脅。
九月末乃至十月初,川北騎兵與遊馬軍控制了『新郪』一帶,但是在新陽,卻遭到了新陽君項培的死命抵禦,因此暫時駐紮於『新郪』。
而在此期間,遊馬見前面幾仗任由川北騎兵搶盡了風頭,也希望重新拾起『碭郡遊馬』曾經的輝煌,遂親自上陣,採用『碭郡遊馬』曾經的戰術,主動出擊,控制了新陽縣的郊外,截斷了新陽縣與其他地域的聯絡。
如此一來,率領大軍駐紮在房鍾縣的項末,日子就更加難過了。
因為前一陣子,新陽君項培還陸續派軍給他運糧,雖說每次運輸的糧食儲量不足以讓項末對銍縣發動一次戰爭,但好歹還能讓項末麾下那五十萬大軍存活下來。
而眼下,川北騎兵與遊馬軍卻行走在『新郪』、『新陽』一帶,徹底切斷了運糧路線。
整個西路戰場,楚軍的日子越來越不好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