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絕不會讓心中的怒意簡簡單單地消減下來,否則,他如何對得起這些日子所遭受到的心理上的折磨?
既然是自己選擇的路,哪怕咬碎牙也得堅持下來!
想到這裡,趙弘潤倨傲地望向三叔公,冷冷說道:“沒什麼好商量的,本王的回答,仍然是……不!”
在李鉦驚愕的目光中,三叔公這位宗府上一任的宗正大人,氣得渾身顫抖,手指著趙弘潤,怒極反笑道:“好!好!老夫活了一大把年紀,從未碰到過似你這般狂妄的小輩……你以為你指使冶造局停工,與兵部工部戶部聯合上奏,藉此脅迫宗府,宗府當真無計可施?”
『冶造局停工?』
趙弘潤微微皺了皺眉,冷笑道:“老東西,你老糊塗了吧?本王何時令冶造局停工?”
在李鉦驚駭的目光下,三叔公正要發作,小叔公連忙在旁勸道:“三哥,稍安勿躁,弘潤這些日子一直呆在宗府,足不出戶,如何去指使冶造局?”
“就算不是他,那必定是他的人!”三叔公滿臉慍怒地罵道:“狂妄!狂妄!居然敢借助朝廷脅迫宗府,簡直是史無前例!”
“……”趙弘潤皺眉望著三叔公與小叔公,眼角餘光瞥見了李鉦,遂問道:“李鉦將軍,怎麼回事?”
見趙弘潤開口詢問,李鉦便將那則『肅王身陷宗府』的訊息,以及『冶造局停工』這件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趙弘潤。
後者,只聽得趙弘潤頻頻皺眉。
不可否認,冶造局停工這件事做得很漂亮,而且藉口選擇也讓人挑不出毛病來,但趙弘潤卻不能認同,因為他不希望因為自己,而導致冶造局的工程延後。
畢竟這個損失,是他所承受不起的。
想到這裡,趙弘潤對李鉦說道:“李鉦將軍,麻煩你待會派人去一趟冶造局,以本王的名義,命他立刻恢復開工!……再者,告訴他,沒有本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暫停冶造局的工程專案!”
『誒?』
靜慮室內數人面色一愣。
要知道,冶造局停工,這儼然是趙弘潤藉機脫困的最大助力,可是趙弘潤,卻毫不猶豫地將這個助力給拋棄。
因為考慮到這一點,李鉦暗示趙弘潤道:“殿下,這……合適麼?”
“沒有什麼不合適的。”趙弘潤掃了一眼三叔公,冷冷說道:“本王不會因為一群卑鄙、無恥的下三濫而使冶造局停工,那是我大魏日後對抗****與南楚的最重要的司署!”
『……』
三叔公氣地渾身發抖,但罕見地沒有發作,反而有些欣賞趙弘潤這種時時刻刻心繫國家社稷的信念。
但儘管如此,那句『一群卑鄙、無恥的下三濫』仍然讓他怒火滿腔。
於是,他冷哼了一聲,嘲諷道:“冶造局可是說他們沒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