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救的時候,綁匪開車逃竄,掉下懸崖,周總和小卿都.......”說著,警|方負責人眉頭狠狠一皺,頓了一下,在周柏生和江年萬分期盼的目光下才又道,“周總和小卿都傷的不輕,已經送去醫院搶救了。”
周柏生聽著,渾身一抖,往後一個趔趄,如果不是警|方負責人眼疾手快及時將他一把扶住,他差點摔倒。
江年渾身顫抖,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又鬆開,拼命地控制著自己的情緒道,“我要見亦白和小卿,現在。”
“好,我馬上安排。”
.......
直升飛機,直接從江洲大廈的天台起飛,載著江年和周柏生,華文和阿成,還有警|方的幾個人一起,直接飛往周亦白和小卿所在的醫院,而陸靜姝對於綁架的事情,則一無所知,周柏生根本沒有跟她提起過。
醫院裡,已經聚集了全市最好的外科專家們,盡一切力量搶救周亦白和小卿。
但由於周亦白和小卿都屬於RH陰性血,他們倆個都失血過多,整個市都沒有幾袋RH陰性血的庫存,這讓實施搶救的專家門都犯了難。
還好,周柏生預料到可能會出事,已經讓人備了2000CC的RH陰性血,隨著他們的直升機一起抵達了醫院,及時送進了兩個人的手術室。
可是,不夠,還不夠,兩個人都受傷太嚴重,特別是周亦白,除了頭上和腿上的槍傷外,因為車禍,渾身都是傷,不知道流了多少血,特別是頭部,多次撞擊,傷的更加嚴重。
兩間手術室,一左一右,一間是小卿躺在裡面的手術檯上,另外一間是周亦白躺在裡面的手術檯上,江年和周柏生等在那兒,所有的人都沉默著,死寂般的沉默,不斷地蔓延著,江年仍舊抑制不住,渾身輕顫著,明明她沒有失過一滴血,可是,一張小臉卻蒼白的好像剛被抽走了2000CC一般。
“哐當!”忽然,又一次,周亦白的手術室大門被拉開,有護士衝了出來,大叫道,“血不夠,趕緊想辦法。”
“抽我的,抽我的,我們一家三口的血型都是一樣的,抽我的!”立刻,江年過去,顫抖著一把抓住了護士道。
護士看江年一眼,這種情況下,實在是沒有辦法,只能點了點頭,然後,帶著江年去抽血。
這一次,江年被抽了800CC,抽完血之後,她原本就蒼白的沒有什麼血色的小臉,是真的一絲血色都看不到了。
坐在那兒,抑制不住的,江年渾身不停地顫抖,而且顫抖的越來越厲害,華文單膝跪在她的身側,替她按壓著被抽了血的針口,感覺到她劇烈的顫抖和越來越冰冷的身體,華文被嚇到,趕緊便大叫醫生。
醫生衝過來,拿了被子給江年裹住,又衝了濃濃的紅糖水給她喝。
江年手抖的不成樣子,哪裡還端得住杯子,華文端著,拿了勺子,一口口喂她喝,一邊喂一邊流著眼淚安撫她道,“江總,小卿和周總一定會沒事的,他們一定會沒事的,你放心吧!”
江年點頭,沉沉點頭,自己端過杯子,仰起頭來便大口大口地喝,不管糖水是不是灑了出來,灑的嘴角衣服上都是。
她只知道,此刻,小卿和周亦白都在手術室裡搶救,她不能有事,她絕對不能有事,她一定要好好的,她一定要好好的。
手術,一直在進行,不管是江年還是周柏生都清楚,沒有訊息從手術室裡傳出來那便是最好的訊息,就證明小卿和周亦白都在搶救,沒有生命危險。
又一個小時過去了,兩個小時過去,三個小時過去,在手術進行了超過五個小時後,終於,一側的手術室大門再次“哐當”一聲被拉開,有醫生和護士走了出來。
“醫生,我兒子怎麼樣了?”馬上,江年踉蹌著撲過去,一把抓住了醫生的手臂,從未有過的急切與慌張地問道。
剛從手術室裡出來的醫生和護士都沒有見過江年,也不知道江年是誰,不過,他們可是收到過上面的領導指示的,要不惜一切的代價搶救周亦白和小卿,所以,猜到江年的身份肯定也是不簡單的,為首的主刀醫生接下口罩,親切地道,“女士,你放心,孩子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不過,孩子多處軟組織受傷,右手手臂粉碎性骨折,腿骨和肋骨都存在骨裂的現象。”
“我孫子的右手可不可以恢復?”馬上,周柏生也拄著柺杖過來,急切地問道。
周柏生醫生自然是認識的,畢竟周柏生可是國內數一數二的大企業家,萬豐集團更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所以,醫生趕緊點頭道,“孩子還小,生長力很強,只要好好配合治療,精心照料,應該半年之後就能恢復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