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年,別走,我們一起做好不好?“抱著江年,周亦白的頭壓下來,薄唇就印在她的發頂,低低啞啞的嗓音無比柔軟地央求道。
江年任由他將自己緊圈在懷裡。深吸口氣,爾後,淡淡道,“周亦白,鬆手。“
聽出江年的語氣帶了一絲不善,聽話的,周亦白松了手,但是,他卻並沒有讓江年離開,而是脫下的自己身上的夾克,遞到了江年的面前。
看著那遞到自己面前的夾克,江清黑白分明的清冷眸子睨著周亦白,兩個人對恃將近十來秒後,終於,江年伸手過去,接過了周亦白手裡的外套。
看著她。周亦白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俯身過去,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吻之後,又馬上退了回去,然後,去擼起衣袖,露出一大截結實又白皙的手臂來,轉過身去,洗了手,然後開始接著江年切了一半的土豆絲,繼續切。
江年就站在他的身後,手裡拿著還帶著他濃濃體溫的外套,看著他,動作無比大氣又熟練的開始將土豆切成薄片,然後,又相當熟稔快速的,將土豆片切成絲,就跟陸承洲一樣,動作一樣優雅大氣,手起刀落,沒有半絲猶豫,不差毫釐。
說實話,江年做了這麼多年飯,但是刀工不管是跟陸承洲還是此刻的周亦白比起來,都差的不是一點點。
似乎男人在做飯這方面有特別的天賦,只要花了心思,就一定會有相當不菲的成就,這也就是為什麼國際上的頂級大廚,多數都是男性的緣故吧。
就站在那兒,江年沒動,除了靜靜地看著。便只是靜靜地看著,完全沒有動手,而料理臺前,周亦白格外專注地切好了土豆絲,裝進碟子裡,又去將其它的素菜一樣樣全部切好,裝碟,然後,又去洗其它的葷菜,又用另外一個棧板切葷菜,一樣一樣,專注認真,有條不紊,又格外的迅速熟練。
江年知道,這榜首迅速熟練的動作,不是一次兩次可以練成的,下廚這件事情對周亦白來說,看起來似乎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
記得她還沒有跟陸承洲離開東寧之前,周亦白就每天跑去銀嶺公館,給她做飯,幫她更換冰箱裡的食物,也幫她把公寓收拾的整整潔潔。
沈聽南說,其實在她搬入銀嶺公館沒兩天,周亦白就以她的名字,買下了她住的公寓。
不知道當時的周亦白是怎麼想的,並且在那麼長的時間裡,一直都沒有告訴她。
而且,沈聽南還告訴她,這些年,周亦白都一直住在銀嶺公館的小公寓裡,周柏生和陸靜姝說,這些年。周亦白回周家大宅的次數,五個手指頭都數的出來。
所以,是這些年來,周亦白將銀嶺公館那小小的公寓,當成了家,因為,那是她的房子,是她住過的地方嗎?
“出去吧,油煙重。“
正當江年靠在大冰箱門前,思緒胡亂飄飛,愣愣的有些出神時,那張無比熟悉的俊美如斯的面龐壓了下來,薄唇落在了她的額頭上,蜻蜓點水的一吻之後,男人低低啞啞的醇厚嗓音響起。
江年回過神來,驀地抬眸,當視線跌進周亦白那雙深邃又無比灼亮的黑眸裡時,她的呼吸,像是瞬間被人截斷了似的。
站在和江年咫尺的距離間,周亦白低著頭,在她抬眸,兩個人目光交匯的那一瞬,他不由地勾起唇角,無比魅惑地笑了起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行動快於大腦的指揮,看著江年那嬌豔的紅唇,他抬手挑起她的下頷,頭迅速地壓下去,攫住了她的紅唇.......
看著眼前瞬間放大的絕俊面龐,感覺到唇齒間的掠奪,下一秒,江年撇開頭去,避開了周亦白唇舌的糾纏。
“阿年,.......“
“好好做你的菜。“
撇著頭,不看周亦白,在他的話還沒有出口的時候,江年丟下這一句話,爾後,轉身,直接大步走到廚房門口,爾後,拉門出。
站在那兒,看著她離開時並沒有生氣的身影,周亦白高揚起唇角,笑了,眉目彎彎.......
沒多久,大概二十多分鐘,色香味俱全的六菜一湯便被端上了桌,湯是英姐從上午十點多就開始煲的烏雞湯,給江年補身子的,六個菜則是周亦白做的。
因為知道江年喜歡吃辣的口味重的,這些年,周亦白都一直按照江年的口味來做菜,吃的都是江年喜歡吃的,所以今天的六道菜,除了一道清蒸的魚,還有一盤青菜外,其它的,都是爆炒的,屬於口味偏重的。
“哇,小白,這些都是你做的呀,跟我爸爸做的差不多耶。好香,看起來好好吃哦!“沈聽南帶著小傢伙去洗了手,來到餐桌前,看著餐桌上的菜,小傢伙不由驚歎道。
陸承洲也一樣,知道江年喜歡辣的重口味的菜,所以,他一直是按照江年的喜好來做的,哪怕到了後來,他只能吃清淡的,但是給江年做的,卻仍舊是重口味的。
跟我爸爸做的差不多耶。
小傢伙簡簡單單一句話,卻猛然猶如一根看不見的針,狠狠一下刺入了江年的心臟裡,無數的畫面,像潮水。瞬間又全部湧進江年的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