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因為要跟沈聽南一起去沈氏的工廠,所以江年起的很早,當週亦白還在陽臺上晨練的時候,她已經出門,周亦白看到的,是樓下,江年上了沈聽南的車,和他一起離開的一幕。
這一晚,江年回來的更加晚,將近晚上十一點才回到公寓。
接下來的兩天,江年和沈聽南一起飛去了吉隆坡,一是最後處理沈志遠和季惠然遇難的問題,二是吉隆坡的生意,上次沈志遠和季惠然只是初步談妥,並沒有最後敲定,這次,沈聽南和江年一起,是要將和馬來西亞這邊的合作敲定,讓沈氏在馬來西亞漸漸開啟市場。
雖然沈氏的主要市場是在國內,不過近幾年,也一直努力在擴充套件海外的市場,開啟並拿下馬來西亞的市場,一直是沈志遠和季惠然的心願,沈聽南和江年一定會幫他們實現。
其實,不管是在哪裡談生意,規則都是一樣的,免不了飯桌上的推杯換盞,江年和沈聽南一起,連著吃了幾頓,再加上過度的勞累,雖然生意是成功談妥敲定,合同也簽了,但在要回東寧市的那一晚,江年卻病倒了,差點暈倒在機場。
沈聽南抱著她,瘋了般的衝向機場醫院室。
雖然只是過度勞累還有感冒引起的,但是沈聽南卻堅持又在吉隆坡呆了兩天,才回國。
這兩天,讓江年完完全全的休息,不給她處理任何公事。
不過,江年又怎麼可能閒著,趕緊又抓緊時間,準備自己的論文資料和資料。
反正,不管沈聽南怎麼阻止,想方設法的讓她休息,都沒用。
回到東寧市,已經是第五天的下午了,江年和沈聽南一起,又馬不停蹄地直接回了沈氏集團,召集各個高層開會,討論接下來跟馬來西亞那邊的具體合作事項。
會議一直持續到快下午六點才結束,會議結束後,沈聽南問江年,餓不餓,要不要先去吃晚飯。
江年搖頭,一點兒吃東西的慾望都沒有。
沈聽南無奈地笑,只得和她先回辦公室處理事情。
不過,他們才坐下沒一會兒,張副總又匆匆進來了,神色有些慌張地道,“沈總,江特助,有麻煩事情了。”
沈聽南眉頭一擰,“什麼事?”
正坐在沈聽南對面,在研究一份市場分析報告的江年聽到,也抬起頭來,看向張副總。
張副總看著沈聽南和江年,急切道,“我們最大的人造大理石供應商和瓷磚供應商,分別都以生產線人手和資源不足導致產能不足從而缺貨為由,從昨天開始,拒絕給我們發貨,昨天下午的時候,採購工程相關部門的人想要去供應商那裡實地考察情況,但都被拒絕了,今天上午,我們從供應商內部瞭解到,根本不存在人手和資源不足的情況,當即,我們就打電話給了供應商的管理層,瞭解具體情況,兩個供應商的管理層都含糊其辭,對於我們的質問,根本回不出一個所以然來,我們希望透過開會跟他們瞭解問題,解決問題,但他們連會議要求都直接拒絕了。”
沈聽南聽著,擰著眉頭一思忖,問道,“會不會跟上週處置的採購部回扣的事情有關?”
“不會。”不用張副總回答,江年便直接給了沈聽南答案,十二分肯定地道,“他們不可能有這麼大的能耐,兩家最大的供應商,也不至於為了幾十上百萬的小錢,就斷了自己以後的財路。”
沈聽南看著江年,明瞭地點了點頭,“所以,這一定是有人在背後搞鬼,故意為難我們?”
江年眉心微蹙,“很有可能。”
“那江特助,你覺得有可能是誰?”張副總立刻追問,深深擔憂地道,“如果這兩家供應商超過一週不給我們送貨的話,我們的供應就會直接斷掉,供應鏈一斷裂,後果不堪設想。”
“現在哪裡能猜得到!”江年蹙著眉心,搖頭,如果供應鏈斷裂,後果將會怎樣,她又怎麼可能會不清楚,所以,立刻吩咐道,“這樣吧,張副總,要不你親自出面,從正面和這兩個供應商積極溝通,瞭解他們真正的態度和意圖,然後我和聽南再想辦法,私底下單獨約見一下這兩家供應商的老闆,看能不能套出實情。”
“對,張副總,你按照阿年說的去辦吧,我和阿年也會想其它的辦法。”沈聽南也點頭道。
“當然,既然這兩個最大的供應商已經停止了供貨,那我們肯定不能把全部希望都還寄託在他們的身上,趕緊讓採購部把給這兩家供應商的訂單量拆散,轉下給其他的小供應商。”馬上,江年又吩咐道。
“我們從這兩家供應商採購的原料,其他的供應商未必會有,就算有,也不確實合不合格,能不能馬上用。”張副總擔憂道。
“嗯,我知道。”江年點頭,“所以讓工程品質兩大部門,和採購一起,馬上行動起來,實在是沒有一樣的,就找相同品質的代替。”
“對,這件事情要是處理好了,每個人都有獎金。”沈聽南趕緊點頭道。
張副總點頭,“好的,沈總,我馬上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