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小舅,我今天見到他了,他也來參加這次的經濟論壇了。”終於,周亦白徹底地平靜下來,從容回答江年的問題。
江年蹙眉,想到今天周亦白給她發的資訊,立刻便明白了什麼,不由錯愕道,“難道,陸承洲陸先生就是你小舅?!”
“嗯,他就是。”周亦白點頭,後退幾步,在江年的床邊上坐了下來,爾後,看著她,繼續道,“當年我外公中風,陸家幾兄妹爭奪家產,我小舅因為是陸家的私生子,母親是個舞女,又早死,他在陸家,幾乎沒有什麼地位可言,而當時,他年紀又最小,才剛剛大學畢業,在陸家幾乎沒有任何的勢力,也沒有任何人幫他說話做事,所以,在陸家的家產爭奪戰中,他不僅什麼也沒有撈到,更是被掃地出門,陸家和他斷絕了一切關係。”
江年蹙眉,萬萬沒想到,如今看起來那麼平和的陸承洲,竟然遭遇過這麼多不公的事情。
“那你為什麼說,陸先生對我別有用心?”
看著江年,周亦白又繼續解釋道,“當年陸家的家產爭奪大戰,逼走他,爸也有參與其中,現在,他已經是加拿大華遠集團的大老闆,捲土重來,必定不會這麼輕易地放過當年的人和當年的事。”
看著周亦白,江年懂了,“所以,你覺得,這次是陸承洲利用我,報復你們周家的機會?”
“不確定,我只是擔心而已。”
江年看著周亦白,輕籲口氣,搖頭道,“周亦白,你想多了,陸先生不是那樣的人,以他今時今日的實力與身份,就是他報復陸家和周家最好的方法,況且,他真的要報復,也不至於卑劣到從我下手,我對你們周家,又算什麼呢,是吧?”
周亦白看著江年,忽然就低頭,笑了一下,百味陳雜。
“是呀,陸家早就衰敗,和現在的華遠集團,根本不可能相拼並論。”
“我和陸先生,純粹只是工作上的關係,你放心吧,他一定不會對我怎麼樣的。”江年相信陸承洲,也不希望周亦白再多想。
“那.......”
“好,我答應你。”江年答應的爽快,不過,看著周亦白,她卻忽然又話峰一轉道,“那你也答應我一件事,可以嗎?”
“什麼?”周亦白看著她,期待又害怕。
“等我拿到了巴黎高等學院的碩士學位回國,我們就把離婚手續給辦了。”
看著江年,周亦白眉頭,忽然就狠狠一擰,呼吸幾乎又要停滯。
“既然你不答應,那就算了,沒必要非得交換條件。”說著,周亦白起身,要走。
江年看著他染滿了落寞和孤寂的背影,忽然就生出一絲心疼,或者說,是同情來,轉而又道,“好,我答應你,哪天晚上,明天還是後天。”
周亦白欣喜,腳步驀地頓住,回頭,看向江年。
江年看著他,看著他眼裡忽然像孩子般,閃爍起的亮光,微微揚唇一笑。
“還不確定,等確定了,我告訴你。”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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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亦白離開後,江年一個人坐在房間裡,說內心沒有一點兒的波動,那肯定是假的。
葉希影自己作,最終將周亦白越推越遠,對於這一點,江年毫無疑問的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