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浣溪剛剛說完,這鳥兒就猛地點頭,看樣子它不但知道這裡的火山要爆發,而且還知道應該讓林浣溪帶它離開這裡。
真的有這種有人性化的鳥兒?林浣溪看著這鳥兒眼裡露出驚喜。這種通人性的鳥兒可以說是非常少見,至少林浣溪聽都沒有聽過。
沒想到這樣的一隻鳥兒竟然主動願意跟她一起走,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她在海上尋找回去路途的時候也可以有一個伴了,比當初一個人擔心受怕的留在冰山之上要好了太多了。只是林浣溪很是奇怪,這隻鳥兒是怎麼來到這個海島的。
林浣溪看了看硫磺味越發濃的島心,她在這一刻真的相信這隻鳥兒說的是真的,這海島說不定真的要不了多少時間就會噴發火山了。
“好吧,既然這樣,你就暫時跟著我好了。我現在去帆船上,那上面可能有危險,你在空中跟著我。”林浣溪愈發喜愛這隻潔白羽毛,而且通人性的白色鳥兒了。
林浣溪發現白色鳥兒頸脖下面有一片像銀杏葉一樣的花紋,突發奇想的說道:“我給你起個名字,以後就叫銀杏葉好了。嗯,這個名字有些長,還是叫銀子吧。”
白色鳥兒似乎明白了林浣溪的話,又是一聲鳴叫,和剛才的哀鳴不同的是,這一聲鳴叫,卻有些喜悅的樣子。雖然它聽得懂,或者是看的出來林浣溪的想法,但畢竟是一隻鳥而已,卻並不知道銀子的意思。
一般的動物都對一些沒有發生的危險有一種預知感,既然銀子有這種預感,就說明這個島的火山還真的有可能噴發。
雖然有銀子跟在身邊,可是銀子畢竟是一隻鳥。林浣溪越靠近帆船,手出的汗愈多。有的時候,未知才是最可怕的。如果是面對一隻獅子或者老虎,林浣溪或許沒有這麼害怕,畢竟那都是看的見得東西。
似乎感覺到了林浣溪的緊張,銀子甚至連翅膀都不撲打了,而是保持著一個平衡的狀態跟著林浣溪。
距離帆船越近林浣溪就越感覺到有一種壓抑感,她無法做到和那些土人一般的直接衝上去。
帆船四周安靜的可怕,如果不是海島邊上還有一些凌亂的腳印,林浣溪還不敢確定那些土人是不是全部都進了帆船。可是那些凌亂的腳印表明瞭,來這裡的人都上了帆船,唯一一行跑回去的腳印也被眾多趕來的腳印踩的很是凌亂。
林浣溪跳上帆船,立即就感覺到一股陰寒的氣息襲擊而來,她胸前的項鍊再次發出一道光圈,將那道陰寒推走,林浣溪甚至隱約之間聽見了一聲尖叫。銀子卻飛上了船頭,站在林浣溪的身後表情竟然和林浣溪一樣的緊張,似乎它也感受到了不同。
林浣溪看看胸口的項鍊,她知道剛才又是項鍊救了她一命。她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看銀子,心裡稍稍安慰了點,對著銀子說道:“你跟在我後面。”
鳥兒似乎能聽懂林浣溪的話,它立即就跳了幾下緊跟著林浣溪,林浣溪四周看了看,船頭依然是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影。
林浣溪停在了船艙的外面,她的神識掃進了船艙裡面果然是和她昨天看到的一模一樣,一桌酒菜,大部分都是熟食,可是卻沒有看見一個活人。
忽然她感覺自己的神識掃到了一團黑影,只是轉眼間這黑影就不見了,似乎已經進入了底艙。
林浣溪停住了,她雖然感覺頭皮有些發麻,身上有些雞皮疙瘩起來,但是卻沒有想到用神識可以看到那團黑影。原來神識比起眼睛還有這種作用。
她怕的就是看不到,一旦看的見,她就不再害怕,林浣溪立即就走進了船艙。
這艘帆船一共有兩層,除了上面的一層外,還有一個底艙。
林浣溪剛想沿著那個黑影消失的地方進入底艙,就在此時她的神識再次發現一團黑影直接朝她撲了過來,林浣溪下意識的快速讓開,然後拿起一柄匕首朝著那黑影扔了過去。
叮噹,匕首落在地上的聲音,在寂靜的帆船裡面顯得格外的清晰,可是林浣溪卻清楚的看見那團黑影沒有絲毫影響的衝進了底艙,她的匕首對這黑影似乎沒有絲毫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