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晴眼神時時刻刻的在蘇銘身上,她距離蘇銘越近,就越感覺蘇銘就是她夢中的那個人。此時蘇銘下來,她立即就衝了過去,一把抱住了蘇銘,除了流淚,卻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如果說原來還有一些懷疑的話,現在蘇銘為了她可以走刀山,她再也沒有半分的懷疑。刀山,她忽然想起來了,連忙蹲了下來,“蘇銘,你的腳……”
蘇銘抱起宮晴,仔細的盯著她看了又看,“對不起,師姐,我來的晚了……”
宮晴被蘇銘抱起,臉上現出一絲紅潤,連忙說道:“快放下我,她們都在看著。”
蘇銘見到了師姐宮晴,心裡的歡喜猶如要炸開來一般,似乎最近的不舒服全部煙消雲散,甚至對靜儀的怨恨也暫時放在了一邊。雖然心裡激動開心,卻聽從了宮晴的話,將她放了下來。
宮晴抬起頭,看見蘇銘只是盯著自己看著,本來蒼白的臉色愈發顯得有些嬌豔。蘇銘早已抓住宮晴的手腕,將真元渡了進去,為她療傷。
“哼,這麼快就卿卿我我了,宮晴,一個月前你還狡辯,現在呢?”靜儀冰冷的聲音不合時宜的傳來。
宮晴聽見這個聲音,臉上的紅潤瞬時消散的無影無蹤。
蘇銘轉過頭冰冷的看著靜儀,“靜儀,別以為我會這麼算了,你加在宮晴身上的,我會加倍討回來。”
“大膽,敢在我靜一門如此囂張,你以為你是誰嗎?走了刀山很了不起嗎,如果你敢再冒犯我靜一門,照樣讓你來得去不得。”那名面容漆黑的道姑立即厲聲喝道,說完還看著靜儀,如果靜儀發命令的話,說不定她立即就會上來對蘇銘動手。
宮晴連忙捂住蘇銘的嘴,回頭彎腰施禮說道:“靜聞師叔,蘇銘他剛剛來這裡,很多事情不知道,請師叔恕罪。”
這黑臉道姑看都沒看宮晴一下,而是等著靜儀的命令。
蘇銘暗自提防,萬一靜儀道姑要對他和宮晴動手,他只能當場殺了靜儀,然後帶著宮晴轉身就逃。
出乎所有人預料的是,靜儀的臉色變幻了幾下,竟然淡淡一笑說道:“既然宮晴求情,我就不計較你這一次。上了刀山還有火海,如果你可以透過火海的話,你甚至可以帶走宮晴,別說和她見面的事情了。不過今天已經晚了,宮晴,你帶蘇銘下去休息一下,明天繼續吧。”
說完,靜儀竟然轉身就走。
不但是蘇銘愣住了,就是周圍所有的人都愣住了,這不像是靜儀的作風啊,她怎麼可能這麼好說話?
半晌宮晴才反應過來,連忙說道:“謝謝靜儀師叔。”
靜姝看著走遠的靜儀,皺了皺眉頭,想說什麼,可是最終還是沒有說。
巨大的練武場,轉眼就只剩下蘇銘和宮晴兩人。
蘇銘心裡卻越來越疑惑,這完全不像靜儀的作風,不過他只要宮晴在他身邊就好了。無論靜儀道姑怎麼出蛾子,他也不會害怕。
“你怎麼找來了?我不是說你不要來找我的嗎……”周圍的人走完了以後,宮晴這才想起了蘇銘的事情,有些擔心的問道。
蘇銘微微一笑說道:“宮晴,我就是來找你的,不過我感覺你的那個靜儀師叔有些問題,她根本沒有理由放過我們,主動說今天不下火海,我懷疑……”
“啊,對了,讓我看看你的腳……”宮晴卻沒有想到別的,蘇銘的話提醒了她,蘇銘現在的腳還受傷,她連忙彎下腰,低頭檢視著蘇銘的雙腳。
蘇銘再次拉起宮晴,“我的腳沒事,去你的住的地方看看吧,你剛才在什麼地方?我怎麼一直沒有找到你?”
宮晴伸手指了指一百多米遠的一處山峰說道:“我一直在那邊的一個寒室裡面,靜儀師叔為了罰我,就讓我在那個寒室裡面閉關三年。”
“告訴我為什麼?”在一個寒室閉關三年?蘇銘心頭頓時火氣,這才一個月,宮晴就被折磨的這樣,要是三年還不要她的命啊。靜儀這個老道姑,要是放過你,小爺就白來一趟了。難怪剛才一直沒有發現宮晴,宮晴剛才指著的那個地方,正好在他的神識範圍之外。
感受到了蘇銘的憤怒,宮晴連忙拉了蘇銘一把說道:“蘇銘,我現在已經沒事了,過去的就算了。你能來看我,我已經很開心了。”
“宮晴,告訴我,靜儀為什麼要針對你?”蘇銘心裡依然很是不爽,雖然決心帶走宮晴,可是靜儀將宮晴折磨成這樣了,他無法淡定。
宮晴見蘇銘依然無法釋然,心裡有些暖意,這還是師父死了後,她第一次感覺到這種暖意,她抬起頭看著蘇銘說道:“因為,因為我的心不靜,無法修煉,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