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蓓蓉一把澡整整洗了將近一個小時,出來的時候已經換上了一套衣服,只是襯衫依然穿的是蘇銘的。
洗完澡的徐蓓蓉,整個人都變得不同了,因為剛才蘇銘幫她梳理了經脈和洗髓的緣故,一種難以描述的高貴氣質出現在她的身上。
她在鏡子裡面看見自己的樣子時也大吃了一驚,她不知道蘇銘幫她做了什麼,不過她知道蘇銘肯定是幫她做過很了不起的事情,而且蘇銘似乎也不是尋常之人。
蘇銘看見徐蓓蓉變化的樣子,也鹹覺到了一些滿意,除了她的眼神當中依然有一種難以抹去的憂傷外,徐蓓蓉已經截然不同。
“你要和我說什麼?”徐蓓蓉已經恢復了平靜,她已經將心底的那種憂傷深深的埋藏起來,她己經決定馬上就回去,如果媽媽真的無法治療,她就將媽媽接回去,然後就一直陪著媽媽。她已經盡力了,與其這樣四處受人欺負,還不如回去和媽媽一起走。
蘇銘拿出一個手鐲說道:“我懷疑我們是兄妹,因為我也有一個這樣的手鐲。”
徐蓓蓉忽然有些顫抖起來,她騰地站了起來,從蘇銘手裡奪過手鐲,將自己的手鐲拿下來一比較,赫然是一對。
她已經紅潤的臉色再次變得蒼白,她的手在顫抖,甚至整個身體都在顫抖。她沒想到自己要找的親人,就是眼前這個折磨她的人。如果說原先不知道蘇銘的身份,她還可以忍受,可是一旦知道蘇銘可能是她的哥哥,她甚至忍不住要崩潰。
她希望有一個愛著她寵著她的哥哥,可是事實放在眼前,她竟然無法接受。
徐蓓蓉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她竟然拿起手裡的兩個手鐲砸向了蘇銘,然後一聲不吭的跑到門口拉開門衝了出去。
蘇銘眼裡閃過一絲黯然,雖然還不確定他和徐蓓蓉的關係,但是這兩個手鐲卻把他們牽連在了一起。
蘇銘追了出去,他知道徐蓓蓉現在心裡很難受,也沒有刻意去拉住她,也許過了這一陣子,她會好些吧。
徐蓓蓉腦子一片混沌,蘇銘竟然是她的哥哥,她寧可自己的哥哥從來都沒有找到,也不希望蘇銘是她的哥哥。
她竟然差點做出無法原諒的事情,如果不是蘇銘不在意她的話,後果她自己都不敢想。
徐蓓蓉不停的奔跑,她恨蘇銘,既然有手鐲為什麼不早點拿出來?為什麼這個世界上這麼多人不能是她的哥哥,偏偏要是蘇銘?
徐蓓蓉不知道疲倦般的往前跑著,似乎前面有解脫的東西。她的腦子已經一片混沌,沒有了任何思想。
蘇銘有些擔心的在後面跟著她,他知道現在徐蓓蓉需要的是發洩,等她平緩過來,就可以接受了。
蘇銘停住了腳步,他看見徐蓓蓉已經上了大廈的電梯,這是一個玻璃電梯,蘇銘來的時候,電梯已經上升。
徐蓓蓉木然的眼神讓蘇銘心裡一顫,她上電梯做什麼?蘇銘很快就想到她會不會跳樓,他忽然後悔剛才沒有拉住她,而讓她自己奔跑了。
蘇銘眼裡的電梯越來越小,他緊張的用神識關注著徐蓓蓉,不過這棟樓還好,最高也沒有超過七十米,還在他的神識範圍之內。
蘇銘盯著徐蓓蓉正想著是不是上去將她帶下來的時候,徐蓓蓉竟然開啟了最高層的窗子,跳了下來。
看著跳樓的徐蓓蓉,蘇銘總算是鬆了口氣,他毫不猶豫的飛身躍起,先用真元氣牆延緩了徐蓓蓉的速度,再一把抱住了落下來的徐蓓蓉。在別人反應過來之前,離開了這裡。
徐蓓蓉跳下來的瞬間,就感覺一陣的輕鬆,都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