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離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身姿挺拔如蒼松,氣勢剛健似驕陽,劍眉下一雙璀璨如寒星的雙眸。
只是那深深印在眉宇間的冷冽之色,給人一種生人勿進的感覺。
他穿的破破爛爛,衣不蔽體,原本白淨的臉龐沾染了不少灰塵。孩童江流手裡的那個饅頭,是江離做了一上午的工換來的。
他乾的是體力活,一上午做了十個人的工作量,跑馬場的工頭只給了他五十元人民幣!
江離花一塊錢買了兩個饅頭,其中一個已經進了江流的肚子裡,另一個被江流拿在手裡。
至於剩下的四十九塊錢,江離打算買一些瓜果和祭祀用的東西。
今天,是江流父親江戰的忌日,這個戰死沙場的英魂,一直都是江離最敬愛的人!
只是還沒等買來東西,江流手中的那個饅頭竟是引發了這樣的衝突。
此刻,附近圍觀的人還沒有從震撼中反應過來。劉宣少爺胯下那匹馬極其神駿,狂奔之下衝擊力何止千斤!
就是眼前這位看起來有些瘦弱的少年,雙臂一晃竟是擋住了那恐怖的力道,救下了那個五六歲大的孩童。
這等神力,簡直讓人歎為觀止!
只是你力氣再大又如何,對方可是劉宣少爺,手裡有槍背景深厚,再厲害的人得罪了劉宣少爺,都不會有好下場。
“唉……這少年衝撞了宣少,估計要慘了。”
“這麼俊秀的少年,心地也好,希望劉宣少爺不要為難他。”
“呵呵,劉宣是什麼貨色,大家心裡沒數麼。我看啊,這少年八成不會有好下場。”
……
周圍的人都在小聲的議論。
“我不能動他?”
此刻,劉宣臉色陰沉,雙手扯住馬鞭,使勁繃直,眼神狠毒的盯著江離:“在這破山村,還有我劉宣不能動的人麼?”
“江流是忠良之後,他的生父在戰死在南域沙場!南域的人,總有一天會來尋找江流!”江離嘴唇微動,說道。
劉宣不屑的笑了笑,道:“呵呵,什麼狗屁的忠良之後,還南域?我們這裡是江域,南域的人算個屁!”
聞言,江離神色一冷,眼中閃過一摸隱晦的殺意,不過旋即就消失不見。對方是劉宣少爺,他勢單力薄得罪不起。
“老子的話你沒聽到嗎?”劉宣忽然俯身,惡狠狠的吼道。
“我聽到了。”江離淡淡道。
“既然聽到了,為何不把這小孩放開?在這裡我劉宣的話就是聖旨,就是法律,就是規矩,每個人都要遵守!”
劉宣趾高氣揚的說道,“把這小孩放開,我要抽他十鞭子才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