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浩急忙起身,大步走向門口。等孟然踏著小碎步來到門口的時候,父親孟浩正與來人相互見禮,孟然也就及時行了一禮,喊了句“世伯好”。
禮畢,孟然抬頭,只見暮色中站著一個身材中等、後背微彎的男子,他身後有著一輛紫色馬車,車轅前站著一位小廝。
那男子聽到孟然的問候後,哈哈一笑,只是不知是忽然之間吸了過多的冷空氣亦或者是情緒太過激動,竟然大聲地咳嗽起來,咳得彎下了腰。
只見這時,紫色馬車下來了一個女人,快走幾步,來到男子身後,輕輕地拍打著他的後背,輕聲嗔道:“既然病了,就安心休養,怎麼淨想著亂跑呢?”
過了好大一陣子,那男子才恢復了正常。
孟浩拉著那人的手,準備進門。
那人輕輕甩手,說道:“豔娘,還不把雪兒帶下來嗎?”
那位女子輕聲應好,輕挪蓮步至馬車旁,掀起簾子後,車廂裡走出了一個嬌小的身影。
隨後,孟浩帶著這一群人進了自家府邸。
到了宴廳後,孟浩協同夫人與來客見禮,隨後介紹道:“張老哥,這是拙荊敏娘、犬子孟然;夫人、然兒,這位是張敬宗張老哥,昔日我二人為同年考生,具被點為進士及第,而今已有多年未見了。”
“見過張大哥。”
“見過張世伯。”
孟夫人及兒子同時向來客行禮問候。
張敬宗也就開始介紹自己家人,道:“這是拙荊豔娘、小女妙雪,今日前來叨擾。”
閒話敘完,眾人也就入了席。
隨後,孟夫人和張夫人聊起了女人間的話題,而孟浩和張敬宗則聊起了昔日同科考試的往事,好不熱鬧。只有孟然和那位張小姐,呆呆地坐在那裡,不知道該幹些什麼。
氛圍漸漸熱烈,就連生病中的張敬宗也喝起了酒。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孟浩和張敬宗已是酒意上頭,說起了一些不著調的瘋話。
後來,張敬宗主動站了起來,對著孟浩,極力想要擺出一副端重的樣子,但在酒力的侵襲下,已然口齒不清。慢慢說道:“孟老弟,我今日前來,本有要事。怎奈太久未見,閒話過多,險些誤了正事。”
孟浩此時也站了起來,身形有些搖晃地問道:“張老哥,有什麼事你就說,只要我孟浩能夠做到,一定幫你。”
張敬宗回答道:“也不是什麼大事。你我之前透過書信,你也知道,我這身體一天不如一天,而今所謂致仕回家修養,其實也只是等死罷了。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小女......”
豔娘聽到這裡,急忙站了起來,扶住張敬宗,嗔怪他說些不吉利的話。
張敬宗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到也沒再說下去。
孟浩喝完手中的酒後,認真說道:“這很簡單啊,我家有千里良駒,可娶汝女。只要張老哥不嫌棄我孟浩官職低微,配不上你們那顯赫門第。”
張敬宗爽朗一笑,大聲道:“孟老弟這話有意思,不嫌棄不嫌棄,哈哈,這件事就這麼定了。”
之後的事情,也就很是簡單明瞭,兩位喝得昏天黑地,醉倒在了酒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