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內再次陷入黑暗,慕雲棲在漆黑中睜開了眼。
整夜無眠,次日一早她便起身了。
本想去察看一番傷兵的情形,替那些受傷計程車兵幫上點忙,但顧寒軒在這府邸之中,想必並不會讓自己前往傷兵營。
她坐在屋外的憑欄上,看著慢慢升起的日光。
眼下錦國群龍無首,正是進攻的大好時機,將齊州所有兵力派去,想必將錦國驅趕出境不是難事。
可為何,她總感覺有些蹊蹺,說不出來的怪異。
梔夏從院外端著托盤走進來,見慕雲棲坐在憑欄上的身子,揚起一笑,道“小姐起的這般早。”
她將手裡的托盤端進屋裡的桌上,隨後走出房內,立身慕雲棲一旁,道“小姐,進屋用些早飯吧。”
慕雲棲從憑欄上起身,邁步進屋。
“皇上可在這府邸中?”她邊問邊落座凳几上,拿起勺羹舀了一勺肉粥用下。
梔夏立在她身後,低頭道“在,聽聞皇上昨夜與慶王商討了許久才回房。”
她拿著勺羹的手停住,目光看向了屋外。
慶王一身黑衣向屋內而來,邊笑邊說道“皇嫂早。”
慕雲棲放下手裡的勺羹看向他,道“一大早就過來,何事?”
慶王乾笑了兩聲,道“過來看看皇嫂,對了,昨夜四哥趁著南宮赫受傷,舉兵攻打了過去。”
慕雲棲立馬問道“可勝了?”
“還沒有訊息傳來,眼下還不知曉。”
慶王說完隨意地落座凳几上,拿過托盤裡的糕點,漫不經心問道“皇兄昨日從山崖上帶回的皇嫂?”
“嗯。”
“掉落懸崖的那名女子是何人?皇嫂為何很在意她?”慶王並不看向慕雲棲。
見她凝視著屋外遲遲不語,慶王看了她一眼,又道“我知曉她是南宮赫的嬪妃,可皇嫂對她似乎格外上心,她為何要將皇嫂帶去懸崖?”
那名女子想置她於死地,可她為何還會在意那女子的生死。
慕雲棲目光遊離在屋外,緩緩道“她曾救過我。”
“何時的事?”慶王急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