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州客棧內,一大早便有幾桌百姓相坐而談。
“聽說啊,錦國大軍都打到邊境了,眼看就要打過來了。”一名年輕小夥說著他剛從邊境回來知曉的訊息。
一名兩鬢斑白的老者蔑視他一眼,道:“你這小子怕啥,咱們這臨州窮鄉僻壤,連慕雲澈都看不上,錦國又怎麼會興師勞眾的費那心思。”
“話可不能如此說,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咱們此處也屬北國,若國敗了……”
“呸呸呸呸,你這小子活得不耐煩了,此話也是你我敢說的?”老者打斷他的話。
年輕小夥不死心,似乎覺得鄰桌的人沒將他的擔憂聽去,繼續道:“那錦國與北國友好幾十年,為何突然攻入,難道他們會毫無準備就開戰?聽說皓月宮此次也加入錦國陣營,幫著錦國將毅王率領的大軍逼進了決峰谷。”
“什麼?”老者四下瞅了一眼,湊近小夥。
鄰桌的人也紛紛往他那一桌靠攏。
小夥見大家聽起了勁,繼而又道:“聽說啊,毅王被逼進峽谷後,率軍突圍時,又被山上滾落的巨石擋住,大軍在谷中被困,難以脫身。後來還是慶王領著齊州的援軍趕到,才逼退了錦軍。”
“後來呢?”鄰桌另一名男子問道。
小夥掃了一眼圍住桌子的人,道:“慶王將被困峽谷的大軍帶出,出了峽谷後就地紮營,救治傷亡士兵。許多附近的大夫都挺身而出,已入軍營中醫治傷兵。”
“錦國退兵了?”
“退沒退兵就不知曉了。”
“皓月宮不是一直獨善其身,怎會突然就倒向了錦國?”老者不解問道。
“那我就不知曉了。”小夥淡淡回道。
慕雲棲立身客棧樓道上,聽著底下百姓的議論,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拂袖轉身回屋。
看來,她必須要儘快籌劃著前往錦國軍營附近。
兩日後,蘭姑終於領著迎芙與梔夏趕到客棧,尋到了慕雲棲。
重逢畫面,少不得迎芙的哭啼,等她擦乾眼淚後,慕雲棲才將自己尋回記憶之事告知給了蘭姑。
蘭姑眼底淚水湧出,道:“奴婢知曉,小姐遲早會想起。”
慕雲棲上前去將她的淚水逝去,心疼道:“這麼多年,苦了你。”
“奴婢希望小姐永遠不會想起,可如今.......”她搖著頭說道,哽咽著說不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