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賢瑾磕頭說道:“殿下恕罪,妾身侍女與花房婢女敘話,可迎芙走上前二話未說便掌了妾身侍女,隨後便揚長而去。妾身侍女不敢與自己說道,是妾身見她面上掌印追問下,她才道出原委。”
“你來說,與花房侍女敘了何話?”顧寒軒看著她身後侍女問道。
跪地的兩人身子皆抖了一下,顧寒軒面色暗沉,散發出威嚴氣勢,令人心頭寒涼。
“成歡...”他起身喊道,隨後走到窗欞前立身,看向窗欞外不語。
成歡點頭會意,立馬走出了殿。
謝賢瑾此刻心中惴惴不安,她不清楚若那些話傳進太子耳中會如何,她悄然回頭看向身後侍女,見她全身顫抖淚流滿面,不由狠狠睨了她一眼。她對著她搖了搖頭,侍女含淚點頭示意。
成歡不多時匆匆進入,走到顧寒軒身側小聲說道。
他聞後霍然轉身,眼中怒火沖天,看著地上的女子,陰狠瞠目道:“誰給你們的膽子去置喙太子妃之事?”
“殿下明查,妾身與侍女並不曾....”她看著他陰冷的面容竟不敢再反駁,那樣冷峻無雙的面容只讓她覺得面目可憎,不敢多言。
“側妃行為不端,禁足三月。”他看向她身後的侍女:“杖斃,扔去亂葬崗。”
“太子饒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知錯了,求太子殿下放過奴婢。”她慌忙求饒,面色驚恐萬分。
成歡喚人將她拖了出去,她的求饒聲從房外傳進。謝賢瑾一臉驚慌,呆呆地跪在地上,心中對他的無情感到驚悚。
顧寒軒冷漠越過她,從房中走了出去。他邁步走進傾雪殿中,見慕雲棲端坐在桌案前,執筆出神。
他輕輕走近,對著迎芙揮手,示意她不準出聲。
“參見太子殿下。”她無視他的示意,出聲問安。
顧寒軒有些惱怒地看著她,似有責怪。
慕雲棲聞聲回神,她匆忙閣下筆輕笑著從案桌後走出。
“賢側妃去找過殿下了?”她走到軟榻前坐下,看著顧寒軒問道。
顧寒軒邁步到案桌前,掃了一眼桌上的宣紙,走到她對面坐下。
“過些時日便是除夕了,你可還有要置辦之物?”他岔開話語,不想提惱事。
“宮中應有盡有,還有何需要勞煩殿下的?”她看向他不解問道。
“父皇病重,宮內不得鋪張,除夕需得為他守歲祈福,初一宮外或許熱鬧。”他言笑晏晏說道。
她果然面露喜色,帶著炙熱目光說道:“殿下此話何意,初一可出宮?”
顧寒軒衝著她寵溺一笑,點頭示意。
慕雲棲微微打量,不明他此舉何意。想到宮外已無親人可見,三哥遠在邊境,如今處境艱難不能回朝。她面色喜轉憂,揚起牽強一笑說道:“多謝殿下美意,宮外已無臣妾牽掛,不願去見那番熱鬧惹起心中思意。”
顧寒軒心中一緊,為她惆悵之言而心疼。“也罷,你不想便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