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並非慕家人,朕不會傷及你。”
“可是因兒臣是白繁夕之女?”她冷笑說道。
顧景允突然身子抽痛起來,他痛苦的捂著胸口,口中鮮血溢位不止,他將邊上的茶盞打落在地。
慕雲棲仰面望去,驚訝不已。
房門被急急開啟,李文匆匆進來。“皇上,皇上...”他急切呼喊道,“快,宣徐太醫前來,快啊。”他衝著殿外內侍喊道,然後扶起顧景允往書房內的軟榻上去。
慕雲棲此刻才看見原來他的御書房內帷幕遮擋後,竟是休憩之地,上次她竟以為是恭房。
她此刻不知是離去還是留在這裡,只得在原地不動。
房內步履匆匆進來一人,他面帶急色,進房後立馬為顧景允把脈施針,隨後為他頸後紮下三針,待他吐出黑血後才取針,顧景允的面色也逐漸好轉起來。
慕雲棲看見他的症狀,再加上徐太醫的診治,心中對顧景允的病情瞭然,她不禁好奇,怎會有人會給他下如此奇怪的毒。
“敢問父皇,可是中了情獨衷?”她將疑惑問出。
“太子妃知曉此毒?那可有解法?”徐之銘急切問道。
慕雲棲看向內室中,不由蹙眉:“此毒本就無解,若要解毒,只要將心中所念放下,自可解毒。”
顧景允倚在榻上,雙目緊閉未言,不知所想何事。
她突然明白他的毒是誰所下,那個女子的醫術在世間無人可敵,若她下的毒,自也無人可解。可這並不是要人性命之毒,為何她已逝去十年,他卻還未將毒解開。
她不禁有些悲慼,其實他也不過是個可憐人,為了萬里山河毀了心愛女子,也永遠失去了她。
沉默許久皇帝道“你回去吧。”
慕雲棲微微望去,見他面色似有哀色又若有所思,小心翼翼行禮退出御書房。
迎芙迎棠在御書房殿門外迎上慕雲棲,往東宮走去。
見她緩緩離去,顧景允柔聲吩咐“你們退下吧,傳太子前來。”
御書房內皇帝躺在軟榻上,他面色蒼白枯槁毫無血色,太子跪在榻邊,面色沉重凝視著皇帝。
他竟不知父皇何時已毒侵經脈,到了無力迴天的地步。
皇帝徐徐開口艱難說道:“朕已知時日無多,慕巖一死,朕心中的顧慮便少了許多,可真正令朕擔憂的是你對太子妃之心。”
“父皇,是何時,您究竟何時中的毒?”顧寒軒急切問道。
“十多年了,朕也讓人去尋過秘藥,且都無用,朕也知此毒無藥可解。”顧景允虛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