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雙腿的交替頻率之快,可以說是相當的令人匪夷所思,而更讓塗輪感到怪異的是,透過人群腿部的間隙,他居然還能清晰的看見這雙腿的主人的腰部。
很明顯,這雙腿的主人,本身的身高有些堪憂啊。
不自覺的,塗輪的腦海當中浮現出小西的形象,但不過維持了幾秒鐘之後,塗輪想起周邊這些完全不認識的人,這讓他不禁產生了一個疑問:“這些人裡還有和小西差不多身高的嗎?”
再看這些人,基本都是兩人對戰,似乎覺得這種隨時會被對手一刀收走性命的時刻,為了避免被其他正在對戰的人誤傷而導致自己被幹掉,都是心照不宣的控制著與其他人的距離。
那雙短腿的主人,也是看出了這一點,也挑著這些相對安全的空擋奔跑著。
塗輪同樣有著避免被誤傷的想法,顧不上那雙短腿的主人到底是誰,迅速撿起了地上的短刀,起身後隨意的挑了一個正在互毆的兩人戰圈,朝著其中一個人的屁股就是一腳踹了上去,隨後便是避無可避的參與了進去,形成了一個三人戰圈。
但僅僅才過了幾秒鐘,正當塗輪為了躲避橫劈而來的一刀時,突然感覺到右邊的肩膀到後腰處傳來了一陣被刀刃劃過,緊接著就是強烈的疼痛感席捲而來!
誤傷?
還是有人故意暗算?
不自覺的,塗輪的腦海中忽然閃過那雙短腿的主人。
“該死!”
心中暗罵了一句,塗輪立刻咬緊了牙關,抿住了嘴唇,強忍著疼痛轉動腰間,手上的短刀趁勢向後砍去。
這一刀的力度之大,足以讓刀身直沒進塗輪身後那偷襲者的肉體深處,若是劈中諸如手臂、大腿甚至是手掌等骨頭較多的地方,甚至能將其骨頭斬裂或者砍斷!
在這種只要心慈手軟,就會丟掉性命的情況下,塗輪也不求這一刀能夠擊中對方的要害,最起碼也要讓偷襲者疲於招架,爭取到一點能讓他喘息反應的時間。
最後只聽見一聲鐵器相擊的清脆響聲,顯然是被對方手中的刀刃格擋了下來,而塗輪更是感覺到自己的右手虎口處被震的發麻,手中的短刀險些脫手掉落。
不過,在那一瞬間,塗輪同樣感覺到對方手中似乎也被他的這一刀給擊打的有些握持不住。
但是礙於背上那駭人的巨大劃傷,深感其疼痛的塗輪並沒有乘勝追擊,而是腿部發力,往旁邊奮力一躍,卻是將不遠處正在用拳頭互毆的兩人一齊撞倒在地。
這還沒完,塗輪將那兩個倒黴蛋撞倒之後,卻是手腳並用的一邊踉蹌起身,一邊掙扎著往右邊的一處空擋跑了幾步,但其腳步卻是被一個倒黴蛋的身體勾了一下,竟是要跌倒在地。
但塗輪迅速扭轉過身體,竟是凌空硬生生的把原本正面朝下的姿勢,變成了最後的跌坐在地,而這個時候,塗輪才看清那偷襲自己的人到底長得什麼樣。
微微內陷的眼睛,有些立體的鼻樑,薄如刀削般的嘴唇,介於黢黑與古銅之間的膚色,是一副標準的印非人種(即印度人、非洲人的合稱)的面貌。
而偷襲者,似乎在砍出剛才的那一刀之後,就沒有繼續追擊的意思,而是站在原地,俯視著跌坐在地上的塗輪,就這麼淡淡的看著他,像是在欣賞塗輪的容貌,又像是在等待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