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急什麼,我還沒跟你說壞處呢,壞處就是......”
陳豐跑得氣喘吁吁,聽見這松鼠又準備開始長篇大論侃侃而談。
“別說啦!!來!!”陳豐大吼。
話音剛落,他眼前一黑。
周健看見,正在亡命奔逃的陳豐突然停下,他心中一喜,舉劍刺出,卻刺中了空氣。
陳豐身形微動,一絲不多一絲不少的躲開了周健這一次攻擊。
後者抬頭看去,剛才的少年此時眉目中似有猩紅光芒流動。
“裝神弄鬼。”他一抬劍,要將陳豐鼻子削去。
陳豐又側身躲開,恰到好處。
“三千劍意確實有意思,劉青山,劍歌......我得好好玩玩。”
他口中喃喃。
周健卻不信邪,怎麼前後好像突然變了一個人一樣,舉手投足之間的氣質截然不同,也太邪乎了。
這人得了癔症?
只有這個說法能讓他稍微信服一點。
不過觀眼前人的氣息,仍然是煉氣初期。
“我還說你能打破此地禁制呢。”他冷笑,“千百年來這種例外還沒有出現過!”
他攻勢又起。
不過眼前人每躲過他一劍,他的“勢”彷彿就弱了一些。這個字是他從館內老劍士處聽說的。
“大勢所趨的勢。”
老劍士這麼給年輕劍士們講。
只有對劍道理解達到了一定高度的人,才能切實感覺到這種東西。
它是戰鬥中的大勢所趨,是每揮出一劍對自己的命格和對手的命格產生的影響,是劍意凝練後的具象化存在。
他聽理論課的時候總是不認真,自然是不懂這些的,但總歸覺得是很神奇的東西。
他不相信眼前這個看起來比自己還小許多的少年能夠感知掌握這場戰鬥中的“勢”,於是攻得越來越猛,越來越快。
當他最後刺出一劍時,仍然被眼前的少年躲開,便陡然覺得身體一軟。
“你的攻勢盡了。”陳豐的聲音沙啞得像金鐵摩擦。“我的......才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