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千夜，蘇南辰瞬間就是一怔，眼底泛起不易察覺的暖意：“是你？”
沒想到，千夜居然會主動來看他。他原本以為，這個女人會一直躲著他呢。
“嗯，是我。”
千夜有些不自然地笑笑，扭頭把門關上了。
自然，她也就沒有發現蘇南辰眼底那一點暖。
想想沈約剛才的話，她現在，其實並不太想直接面對蘇南辰。畢竟這段時間，她也是吃夠蘇南辰脾氣不好時的苦了。
可是有些話，該說就得說。
千夜深呼吸了下，小心地看向蘇南辰：“我有件事要告訴你。”
哦？
原來她不是要來看他，只是有事而已？
蘇南辰蹙眉，臉色冷淡下來：“什麼事？”
“蘇南辰……”千夜躊躇了下，緩緩說，“其實我也不知道，這些話我到底該不該說出來。但有些事情，我還是希望你知道的。”
蘇南辰靜了靜，心底更冷。
所以她不止不想來看她，甚至還在看見他之前，就給他預設了一個不肯聽她說話、一心站在文若雅那邊的立場？
蘇南辰冷笑了下，原本看見千夜而產生的好心情，一下子就被毀了個乾淨。
他沉聲說：“如果你覺得你這話沒必要說，那就別說。”
“……”千夜碰了個釘子，語氣訕訕，“我還是覺得，我應該把這話說出來。”
蘇南辰冷笑：“那你就說！”
“是這樣的。”千夜清了清嗓子，心想蘇南辰果然如沈約所說，心情不太好的樣子，語氣也忍不住軟綿了幾分，“蘇南辰，你不要生氣。我……”
啪。
蘇南辰忽然站起身來，隔著桌子狠狠捏住千夜的手掌。
他的力氣特別大，那一下打到千夜的手上，生疼。
千夜愣了下，疑惑地抬頭看他：“蘇南辰？”
“千夜，你難道沒有發現麼。”蘇南辰冷笑，“你今天說的話，太囉嗦了。”
千夜一時啞然。
仔細想想，她確實是有點畏首畏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