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眼神閃亮地搖搖頭：“小安沒有不習慣。”
千夜為難地笑。
小安繼續眼神閃亮地看著她。
被人這樣矚目，千夜覺得極有壓力。
她輕輕咳嗽了下，問小安：“你真的沒有不習慣嗎？”
其實，問也是白問。
千夜心裡清楚，對於這件事，小安和蘇南辰恐怕都不會有什麼心理負擔。
真正不習慣這件事的人，是她自己。
“沒有啊。”果然，小安搖了搖頭，認認真真地告訴千夜，“小安現在只是還沒習慣，不是習慣不了也不是不想習慣。”
呵呵。
她就知道是這樣。
千夜苦笑了下：“乖孩子。”
“而且，其實。”小安頓了頓，粉嫩嫩的小嘴唇抿了抿，表情有點緊張，“我很想讓千夜阿姨當我媽媽的！”
哎？
千夜微微詫異，低叫了一聲：“小安？”
她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是真的。”小安還以為千夜是不相信自己，連忙一把抓住千夜纖細的手掌，說話聲音都大了不少，“我從來都沒見過千夜阿姨這樣，對我這麼好的人。我從來都沒見過媽媽，但我覺得，媽媽就是這樣的！”
千夜聽得怔住。
回過神，她低頭輕輕撫摸著小安的腦袋，控制不住地有些感動。
像媽媽一樣……
這句話，觸動了她心底隱藏著的柔軟之處。
小安從來都沒見過親生媽媽的模樣，而她也很想念林曼。
“小安，你和千夜阿姨一樣。”千夜嘆了口氣，把小安的小腦袋往懷裡摟了摟，“我們都沒有媽媽。”
小安眨眨天真純潔的眼睛，問：“千夜阿姨，你也沒有媽媽了嗎？”
“是啊。”千夜微微嘆氣，“大概是在五年前，我就沒有媽媽了。”
“五年前。”小安咬了咬指甲，計算著那到底是什麼時候，“那個時候，小安好像還要一年才會出生呢。”
千夜低低地“嗯”了一聲。
聲音多少有些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