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她心底升起一點期待。
如果是《KPA》的人看不下去蔣驪的做法，想要換個攝影師，那就好了……
可是，事實永遠只會讓人失望。
“是這樣的，千小姐。”主編硬著頭皮開口，“我想取消和您的合作。放心，違約金我會一分不少地打到您的戶頭上的。”
千月瞬間愣住了。
回過神，她幾乎是不敢相信地問：“你們怎麼可以這樣？”
她期待了這個封面那麼久，她明明就什麼都沒做錯啊！
他們憑什麼這樣奪走她的封面，憑什麼！
“這件事……我們也是不情願的，也有苦衷。”主編心底暗暗叫苦，心裡罵了蔣驪幾句。雖然怨恨他給他們找事，但想到蔣驪的才華，又不得不捏著鼻子接受現實，“總之千小姐，這件事就是這樣的。蔣先生那邊有多難搞，您應該也清楚……不管怎麼說，求您稍稍體諒一下我們。”
說到最後，主編幾乎是低聲下氣了。
千月咬牙，嬌美如花的臉龐變得扭曲，卻也不得不接受這個現實。
她不能生氣。
她是出了名的溫柔好脾氣，她怎麼可以生氣呢？
呼……
千月深呼吸了下，努力擠出一個笑容。鏡子裡，那個笑容如同修羅惡鬼，讓人看得難受：“我知道了，我體諒你們的辛苦。”
“謝謝您，千小姐。”主編幾乎是感恩戴德，“這件事真的謝謝您了！”
千月強笑：“不客氣。”
主編是真的感謝千月，又跟千月千恩萬謝了一通才肯掛掉電話。
放下電話，千月站在那裡，一滴淚滑了下來。
體諒，他們全都讓她體諒。
她體諒了他們，可誰又能體諒她。
……
千月原定拍攝《KPA》封面，卻被臨時退回的訊息就像長了腳，很快蔓延了大半個娛樂圈。
不少人聽見這個訊息，都將它當成了茶餘飯後的樂子，說出來解悶。
當千夜聽見這個訊息的時候，也是不無詫異。
她知道蔣驪可能會對千月有所不滿，但她沒想到，蔣驪居然會直接選擇不跟千月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