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伊……”格洛裡笑著說。他親眼看到蓋伊從空洞中跳出來。“我剛才沒有打算擊倒他……因為,我會將自己的劍在最後截住。可是,我沒想到你們使用了幻境魔法。我想,這會兒,蘇珊與騎士們就在這附近。你們只是讓我們互相看不到而已。”
“對,我可沒用足夠的魔力將你的朋友們全部送走。所以,他們就在這附近。不過,不是所有的人像你一樣看穿了一切。”蓋伊鬆開格洛裡的劍,往後退了兩步。他揮動了右手,讓空氣如波浪般湧動。然後,蘇珊與騎士們就出現在了格洛裡的視線裡……他們,有的在地上躺著,有的劈倒了身邊的幾棵樅樹,有的直接在樹頂上。
“所以,我們剛才看到的是幻影。可是,這些黑影怎麼處置呢?”蘇珊順著樹幹滑下來。
“等等,你這是幹什麼?你怎麼把幻境魔法解除了?”阿多尼斯問蓋伊。然後,他就撕掉了面罩。如果沒有易容魔法的遮掩,這豬嘴面具簡直能逗樂一群人。
結果,馬丁還發出了哼哧哼哧的聲響。“瞧,這得多謝我們偉大的魔法,不然這豬嘴可無法變成人的嘴。”他拿著面具,在手裡晃了晃,然後用右手食指勾起。在面具打了一個轉後,他才將面具拋進右側的樹林中。可是,蓋伊還沒有回答他的話!
“蓋伊?你怎麼不說句話。”馬丁剛要轉身,就愣住了。站在他面前的騎士,正用劍抵著蓋伊的後背。“好吧……黃雀在後……”
“所以,驅散幻境魔法,是我的意思,”歐森捋了一下絡腮鬍子,還咳嗽了一聲,“藍色星辰,你還不知道我的名字吧?記住,我是歐森,可不只是一個唸誦誓言的傢伙。我就是金劍行者,巴德的老搭檔。”
“歐森……金劍行者……”格洛裡重新打量眼前這位與巴德年齡相仿的騎士,“我知道你的劍不是金子做得,名號完全出自貧苦之人的口中。”可是,為什麼歐森被這樣稱呼呢?格洛裡不想多問。
“這些,都不重要。就在剛才,我可是看到了你的做法。你很冷靜,而且在魔力匱乏的時候,還有勇氣面對一切,這很難得。所以,我是想說……起初,我並不看好你,即便為了你而唸誦了一遍誓言。”
歐森不急不緩地解釋。彷彿,他已經將形勢的走向握在了手裡。甚至,他根本不把馬丁等人放在眼中。的確,正是因為在歐森的幫助之下,巴德才能將功勳騎士團在守序士兵的包圍中解救。而且,他在光屬性魔法方面是傑出的存在,只不過他的名聲總被巴德遮蓋。
“那麼,這場謀劃算是完蛋了?”馬丁失望地活動了下頸椎,望著蓋伊。
“那麼,西爾弗呢?”格洛裡追問。
“西爾弗少爺?我也很想告訴你他就在這裡,但是很遺憾。這會兒,西爾弗少爺正在與公主殿下準備聚餐的事情。”蓋伊勉強開口。他晃動了下右手,想要施展魔法,卻被扯疼了。
此刻,蓋伊正被另一名騎士抓著右臂。然後,他的左臂也被一名從後面走過來的騎士抓住了。
“瞧,他想用魔法離開這裡。但是,他走不成,得被我們捆綁起來。然後,他得告訴我們澤維爾大人與埃文去哪裡了。”歐森解釋道。
關於眼前的一切,格洛裡試著回想。他想從幻境出現的那一刻開始尋找答案。然後,格洛裡發現了最初的事情。在格洛裡感覺頭暈目眩的時候,正是幻境魔法出現之時。後來,阿多尼斯就被馬丁等人掉了包。實際上,阿多尼斯被換成了馬丁,而他本人被幻境隔離了,就如格洛裡一樣。
至於歐森,一直走在隊伍的後面,與眼前的兩名騎士一起。可是,他們是在什麼時候做出的反應呢?格洛裡努力回想。儘管格洛裡一直在隊伍的前面,還是有留意後面的響動。他可是騎士團的團長,如果無法顧全大局,怎麼引領騎士們呢?
所以,格洛裡儘量不消耗魔力的基礎上,一直讓聽覺忙碌。哪怕一絲踩踏樹葉的聲響,他都有注意。甚至,他會去分辨聲音的遠近與快慢。最初,他也覺得困難。每一個人走路的方式都不同,落腳的力度也不同,他費了很大的精力來區分。如果是歐森,他走路一向謹慎、踏實;如果是蘇珊,她會輕一點落腳,出於單獨進行復興軍團任務之時的習慣。
不過,格洛裡沒法記住所有的步伐。因此,他就大體上記住了幾個人的步伐而已。前方,他不需要記,因為自己就在那。中間,有蘇珊在。後方,他只需要記住歐森的。然後,白霧降下,歐森的腳步發生了變化。
僅僅是一次停頓,格洛裡就察覺到了。他知道歐森做出了應對。可是,關於白霧,他想錯了。這霧,他現在猜想是蓋伊第一次用的幻境魔法,根本不是出自西爾弗之手。然後呢?蓋伊就趁著黑影出現不久後用了第二次幻境魔法。所以,才有了蓋伊將處於幻境魔法中的眾人分別隔離的事情。也就是說,歐森在格洛裡頭暈之前就不見了。
可是,澤維爾與埃文呢?格洛裡盯著馬丁與蓋伊,還掃視了西爾弗的其他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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