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肖特氏族,彷彿在過去的千百年,已經是險惡的代名詞。因為,肖特氏族中,歷代繼承魔法師協會會長一職的人,多陰險、貪權。
彷彿,那是一種不得不應對的效應。
原本,肖特氏族從伊凡氏族那裡搶走了魔法師協會,用盡了陰謀詭計;現在,肖特氏族又不得不因為提防對方搶走魔法師協會,而變得處處小心。隨著時間,肖特氏族變得越來越陰暗了。因為算計別人,卻步步驚心而引起本氏族在惶恐中度日,這真是絕了。
即便是豪斯曼殺死的比奇•伊凡,也曾想要找尋辦法挽回伊凡氏族的榮耀。時間,確實埋沒了一些東西,卻也儲存下了某些無法被更替的事情。
有那麼一個一點不好笑的笑話,一直儲存在民間。
人們是這樣說的:“作為一名魔法師,想要出人頭地,最好的捷徑就是獲取魔法師協會的榮譽證書。可笑的是,即便魔法師們進入了魔法師協會的榮耀殿堂,卻永遠無法在肖特氏族的面前抬頭。用某位會長的話說,想要得到,是不是就得付出點代價。”
肖特氏族的名聲,確實夠臭。但是,沒人能否定肖特氏族的能力。成為一名魔法師協會會長,只是在魔法上有成就是不行的,當然得負責整個協會的運轉。如果沒有一定的本事,還真就不能擁有魔法師協會,更不用說擔任什麼會長了。
因此,也有一些關於諾頓王國腐朽的故事。不過,格洛裡不想思考無益的事情。為了在往後的日子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知道自己身邊的人都是些幹什麼的就行了。
彷彿,肖特先生能看穿人心。他說道:“多想無益。天空之城,我不會進入。但是,我會帶著一些人去抵擋帝國的軍團。”
一個不錯的答案,這應該是來自肖特先生的內心。因為格洛裡從肖特先生的臉上,看到了一絲對自己的厭惡:一個不喜歡與自己相處的人,找到了另一個可以發揮本領的地方。
待肖特先生坐下,格洛裡也就坐下了。早就習慣了澤維爾大人的關懷,所以格洛裡沒有刻意向澤維爾大人問好。
“澤維爾大人,您與他們把事情都安排好了嗎?”
格洛裡很謙虛。實際上,格洛裡有自己的一些觀點,尤其是在人員安排上。但是,格洛裡知道自己的輩分小,要善於聆聽長者的話語。現在,他雙手捂著木杯,並且慎重地看著澤維爾。
澤維爾大人,衝格洛裡點了下頭。後來,他就看了下坐在格洛裡左邊的埃文,然後看了下剛剛從西門進來的蘇珊、功勳騎士團新成員佩裡、維吉爾。他邀請後來進門的人們,坐在花園的長條石凳上,才為演說做了一次深呼吸。
“瞧,我們都圍著一張長桌。然而,我們都知道,我們來自原本屬於亞歷克斯王國的各個地方。現在,我們腳下的土地,還存在著威脅。誰會料想,在某一天,我們將因為各自為戰而失去最後的土地與尊嚴。”
望著環繞長桌而坐的人們,確實有些激動,澤維爾多次用右手攥著的法杖錘擊岩石地板。他把目光從格洛裡身上挪開,依次落到其他人身上,最後又把目光落在了格洛裡的身上。
“我想,我眼前的藍色星辰,應該對於守序族的作為銘記在心了,諸如一些令人不忍直視的事情。不過,即便面對天空之神腹下的天空之城,我們不是也敢前往嗎?那是神明站立的地方,也是我們要找尋希望的地方!我們敬畏神明,但更不能因為困難而妥協!”
“摒棄前嫌吧?你還在等什麼?如果我們讓我們的年輕人在前方衝鋒陷陣,作為先頭成員進入天空之城,那麼我們這些長輩們是不是要撐一下場面?陷陣隊伍,就如會議開始時談論的那樣,我以光明之神的名義,作為領頭先鋒。”
當澤維爾大人的聲音落下,高亢之音絡繹不絕。
“算我一個!”
“也算我一個!”
……
“如果不嫌累贅,那就再加上一個我吧?”
最後說話的人,正是“雪爵”。肯尼斯可不希望待在中堅隊伍,或者留在接應的隊伍中,更不想與魔法師協會的會長肖特先生待在一塊。如果有人因為空閒而談論某個人怎麼怎麼樣,肯尼斯可受不了。
格洛裡實在不想看著眼前的長輩們在晚輩面前彰顯英勇。因為,作為一名年輕人,得讓一切得來擁有公正。
格洛裡起身說道:“那之中,也得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