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埃文哥哥,這裡就我們三個人。”利尤拉過木椅,直接坐下。而蘇珊被埃文邀請坐在長椅上。埃文的書房比較寬敞。在月下惡魔離開後,城裡的工匠就將這裡裝扮一新,剔除了礙事的櫃子,擺放了一整套的聯邦椅,還在書桌上放了一盆沐浴在魔力之下的薰衣草——人們叫這種薰衣草為安寧之吻。
埃文散去剛才的笑容,恢復平時的模樣。“利歐,你知道這盆薰衣草的含義嗎?”他用銳利的目光盯著利歐。
“賞花,這就是讓我來這裡的原因……”利歐笑了笑,立刻嚴肅起來,“這沐浴魔力的花永不凋零,除非災害或者被別的事物毀壞。我知道你不是要說什麼有關男女感情之類的話題,也不是要說什麼鎮靜催眠的效用。”他見埃文舉起酒杯,本想一起喝一杯,卻沒料想埃文放下了酒杯。他只能再次微笑。
“你得耐心,就像你現在這樣。你可不只是這裡的巡邏官,你曾是暗幕教會的支柱。而現在,整個望月平原都充滿危機。與此同時,你也變成了夜幕教會的支柱。”埃文提醒道。利歐雖然僅僅比他小一歲,但是在一些方面還不如他,因為埃文是在一個爭權奪利的環境中中誕生的;他的家族一直追隨維綸,並且擁有遠大的志向,儘管是以從商為主業。其實,就是利歐的智謀與埃文相比還差那麼一截,尤其是在權力爭鬥上。
克雷爾在門外聽了一會,始終不敢進門,只知道埃文用安寧之吻的含義來告誡利歐。因為澤維爾的事情,他的地位變得低下。城裡的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他,他失去了信心,也對埃文感到失望。可是,他還是懼怕埃文,比以往更加厲害。但他一想到主人澤維爾,經過一番自我的爭鬥,還是敲響了門,而且直言不諱。“我很抱歉,還有我,是四個人……”他用犯錯般的聲調說。
“進來吧,克雷爾。你是一個忠誠的人,在門外可不好看。”埃文坐下,將酒杯挪到一旁。事實上,埃文知道門外站著克雷爾。他只是想讓克雷爾在進來講話前好好的想想,並且整理下語言。
“我很抱歉,但法師大人真的犯錯的話,你應該把我也關起來。我已經被很多人指手畫腳了,我卻不知道錯在哪。”克雷爾抱怨道。他把分寸把握得很好,沒有大聲嚷嚷,也沒有去激怒埃文。接著,他不得不替澤維爾說句公道話。“法師大人,他可是一個好人。他唯一的不好之處就是太吝嗇,尤其是在吃飯的時候。”他喃喃道。他眼中閃著淚花。
“克雷爾,你先等等。我來這裡就是為了此事,埃文會跟我們說清楚。不然,我會把這裡折騰成會議廳那樣,連門板都不留下。我對龍神發誓。”利歐正兒八經地說,還給眾人行了一個禮。他的鞠躬簡直就是在嘲諷埃文。
埃文提了一下下巴。他看了眼蘇珊,又看了眼門。於是,蘇珊便知道埃文的意思。“外面沒人了,我敢保證。如果有人在外面,我會好心勸說他離開的。克雷爾只是一個意外,你不是也默許了他在門外聽著嗎?”蘇珊聳肩。她很著急,在等待著訴說之前遭遇的機會。
“你在提防誰?”利歐不太明白,“守序的刺客?或者藏在領主大殿之內的……”守序的刺客怕是躲不過德里克的關注,而藏在大殿之內的人又能是誰呢?他們都躲不過望月城的“暗”。但是利歐拿不準,因為他始終沒見到德里克出沒。說到這裡,他突然想起約伯。“你從約伯那搜到的信件,跟真的一模一樣,真令人吃驚。”他脫口而出。
埃文的眼中閃過光,並且盯著利歐。很快,他露出一絲微笑。“利歐,這才是你。你可不應該像個失智的孩童般衝撞我,你讓我丟了臉面。你理應用心思考,幫我解決這裡的危機。”他提醒道。他不想說太多,想用這微笑結束談論,但是接下來卻失望了——利歐並沒有明白這微笑的意思。
“我可不記得你在乎什麼臉面。而且在擊敗索恩之前,你不是一副嚇人的公子樣,就是唬人的板正臉。笑,對你來說可真難。不過,我會幫你的,因為也就只有你跟我一起跟隨澤維爾學習,也就只有你會跟我爭吵。但是說客套話可沒用,你得讓澤維爾出來。”利歐擦了下鼻尖。他不太喜歡“安寧之吻”,侍女將這花栽培的過於繁盛,滿屋子都是這花的味道。
“那麼,我們可得好好談談了,就說西爾弗的事情。”埃文頓了一下。蘇珊安靜地看他與利歐貧嘴,然後又看到他們的語氣時而變得嚴肅。她打算打斷他們,想讓埃文幫著打聽其他的夥伴與奧拉婭,但是發覺現在不是合適的時候。
但是,埃文看得出蘇珊擔心格洛裡,因為有關格洛裡的傳聞太多了,自從埃文成為了這裡的領主,就聽到了很多,而且一直沒有停過——他知道一些關於蘇珊與格洛裡之間的事情,一個不肯放棄,一個想讓對方幸福卻送上祝福,埃文是這麼認為的。除此之外,他也得顧及洛奇戰團與奧拉婭司令的事情。
“利歐,你先稍等。”埃文說。蘇珊一定等的夠久了,而且就這樣讓一個女孩在眼前悲傷、難過,可不是什麼好事情。接著,他看蘇珊。“我會幫你的,而且我已經說過了。另外,你得知道一件事情,最近關於格洛裡獨闖偃月峭壁的傳聞一直沒有斷過,這說明他可能還活著。說不定,奧拉婭與狄倫也平安無事。”他安慰蘇珊。
“感謝你。我們從神像城返回後,到了紅之谷。就是在那裡,遇到了西爾弗的部下,而格洛裡、狄倫以及奧拉婭就是在那裡失去了訊息。我只能按照奧拉婭所說,想盡方法帶著佐伊趕來這裡傳達資訊,並且尋求幫助。”蘇珊傷心地說。
“我很抱歉,我以為澤維爾大人告訴了你們關於藍色星辰遭遇麻煩的事情,所以一直沒有開口。澤維爾大人看到的事情或許就是蘇珊口中的事情。”克雷爾琢磨著說。
“這不能怪你,或許澤維爾因支撐月神之力的事情過於疲憊,而把這件事情忘記了。但是這真反常,這件事情這麼重要,他都能忘記。澤維爾導師有了健忘的跡象,而且很嚴重。”利歐說。他擔心在牢獄中的澤維爾能不能受得了,這已經不是之前了。
“現在,我們得先處理好眼前的事情。等我好好思考,我就會想法找合適的人去探尋格洛裡、狄倫以及奧拉婭的訊息。”埃文皺起眉。他有點為難,一時半會想不出合適的人選。接著,他又對利歐說:“我知道你擔心導師澤維爾?挪亞,可是我比你更擔心。”
“那麼,關於約伯,你知道多少?”利歐直截了當地問埃文。
“利歐,你不是親眼看過了嗎?”埃文反問。他吸了口氣,然後把那些從澤維爾的房間中搜出來的信件交給克雷爾。克雷爾上前接過信件,然後轉交給一直坐著的利歐。
利歐看著克雷爾,從他的眼中能看出懇求幫助的意思。導師澤維爾的事情,會有個水落石出,利歐這樣想。“我是看了你從約伯房間搜出來的信件,也看了奧拉婭署名的信件。可是,這些能說明什麼?儘管你又從澤維爾的房間搜出一些信件。很明顯,約伯不對勁,或者是他誣陷澤維爾呢?”利歐說。
“這種話,你怎麼能說出口呢?”埃文皺起眉。他與澤維爾一樣擔心城內有守序的內應或者刺客之類的,而且澤維爾已經很警惕了,還中了律的圈套。他不想把一切都告訴利歐,那些刺客神出鬼沒,現在又沒了導師的幫助;在城內設下的魔力探知陷阱有一半是澤維爾的功勞。昨晚,埃文脾氣忽然爆發,正是因為各種壓力所致,打架鬥毆在他眼中就是恥辱一樣的存在。他很著急,因為利歐在這個關鍵時刻竟然做出昨晚的蠢事。他很希望阿莫叔叔能幫自己一把,但是這怎麼可能?然後,他又想到了德里克,但是德里克到底在哪呢?他只知道德里克在守護著這裡。
“埃文,你在發呆,還是在思考?”利歐輕聲問。
埃文想出讓利歐暫時離開的辦法,而這個辦法也是為了應對現在的形勢而早就準備的。他正好找不到人手來做這件事情,利歐碰巧成了不二的選擇。“利歐,我只能跟你說一件事情,那就是你得幫我跑一次腿,”他說,“幫我倒一杯酒,我就給你看一件東西,一件讓你看後會很高興的東西。但是你得保證不哈哈大笑,或者用力拍我的肩膀。”
“什麼東西?是跟導師澤維爾有關的嗎?”利歐半信半疑,上前斟酒。放在平時,他早就把酒拿走了。面對導師的事情,他不得不放下脾氣。
“一封信件,是我親筆寫的。當然,你可以開啟看,但是前提是你得按我說的去做。利歐,你必須聽我的話,而且不能出任何的差錯。你沒有選擇的餘地,你得明白。”埃文正色道。他將信穩穩地遞給利歐,並且注視他的眼睛。
利歐接過信件,收信人令他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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