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舉劍!”
不打算讓格洛裡承擔一切,奧拉婭下了命令。隨後,復興軍團全體成員握緊手中的劍,指向凱達。
“那麼,事情很明顯了……這場戰爭只是你們所有人與我們兩人之間的戰鬥。”瞥了下格洛裡,凱達還指了指奈特、露娜,最後對奧拉婭說。
此時,本來沉下心的格洛裡吸了一口冷氣,閉上眼睛想要躲避眼前的現實。現在去襲擊被圍攻的凱達,這與自己在風痕之海所經歷的事情不就是一樣的嗎?怎樣在現實的殘酷前進行選擇,這一個問題再次折磨格洛裡,他希望這世界不再出現這樣殘酷的事情。他想,那一天的到來,或許不再有爭鬥、不再有壓迫,也就不再有戰火。然而,他要以大局為重。於是,他不想再去思考這些讓人頭疼的問題,只有往前!總不能因為自己的猶豫,而讓已經有人付出生命的計劃失敗吧?
“很抱歉,我們都有自己堅持的理由。你應該高舉你的劍,”格洛裡無奈地踏出交替步,大聲說,“保護好你身後心愛的人!”
凱達一陣冷笑。“你也應該高舉你的劍,保護你身後人們的希望,”凱達將劍一揮,讓魔力純粹的黑暗之火纏繞劍上,“至於我身後的女人,你們誰都別想傷她!”
“那很好,這樣我就可以揮劍了!”格洛裡對凱達說,並且側身揮劍。在一聲“讓開”之後,很多人都驚訝了,因為格洛裡竟然將劍揮向襲擊尤妮絲的奈特。
“他瘋了?這不在我們的計劃之中!”奈特吃驚地對奧拉婭說,“藍色星辰在阻礙我!”
“他只是想要一場公平的決鬥,堂堂正正地擊敗凱達,”奧拉婭笑著說,“這是他的風格。他的確不是布萊森,更不是什麼愚蠢的只知道追利的某些個貴族。”
“司令,那我們怎麼辦?”一名死士問。他正看著眼前格洛裡與凱達在肆意地揮劍。
“給他們讓出地方!”奧拉婭下命令,並且舉手示意讓軍團死士後退,“給他們一個應得的公平決鬥的機會,現在應該是他們的時間!”
“你這樣做,他會讓凱達與尤妮絲逃跑,那麼我們的計劃就完了!”奈特對奧拉婭說。
奧拉婭斥責道:“請別用我們,這詞讓我厭惡!”
“呵?”奈特氣憤地燃起黑暗之火。他把眼前的這一幕稱作“人類的愚蠢”,並且打算再次襲擊尤妮絲。
為了多一些樂趣,露娜一把抓住奈特肩膀,搖頭勸阻:“這很有趣,就讓他們單打獨鬥分個勝負。無論結果怎樣,凱達與尤妮絲都無法離開。而且,我也沒有打算讓奧拉婭一行人離開!”
“呵,我與身後的人都是死士,來這裡的目的就是用生命幫助信任的人換取成功。”奧拉婭冷靜地說。
“作為一名人類女性,你倒是有膽量,就如同我的徒弟尤妮絲,”露娜讚賞道,“現在,你們還有些時間,好好為斯塔的死而懺悔吧。如果不是因為你們殺死了斯塔,布萊森怎麼會發起那場戰爭!現在的這場戰爭也是因為你們——尤拉的貪心促成了凱爾成為守序王,所以才會有我們現在的復仇!你們人類真是貪心……”
“你說得句句都對,但不能否定所有人!”奧拉婭盯著不屑一顧的露娜說。
“事實上,尤拉為了深入研究我們的魔法,才故意用激將法刺激凱爾踏入黑暗。”露娜譏諷地說,“我常常四處閒逛,總能看到一些別人躲躲藏藏的東西。那天他們父女倆在告別前聊的很多,尤拉清清楚楚的告訴了他女兒這件事情。”
“所以,你就是一直出現在院子裡的那隻烏鴉?”尤妮絲恍然大悟,“你並沒有把忠誠獻給凱爾,我與父親都被你的表象欺騙了。”
“但是你的父親過於狡詐,所以凱爾才會不信任我們。甚至,還把德拉貢一直關押,”露娜化成黑霧,圍繞著尤妮絲,“不管過去怎樣,我們還是促成了凱達監視我們的事情,而現在你們就在這。”
“奧拉婭,我得提醒你們。如果黑鴉喚醒了布萊森,那麼誰能阻止他呢?那會是光明之神,還是第一任神騎士歐文?”尤妮絲笑道。
“後面的事情,不是你這種人類叛徒該考慮的,”奧拉婭笑著反駁,“我們相信這計劃的謀劃者。”
不喜歡貧嘴,所以奈特有些厭煩。他看了眼天花板,以及周圍,不是在掉落東西,就是有支柱倒下。他只好向露娜抱怨:“我尊敬的導師大人,他們要打很久,而且看起來根本分不出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