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上來!”
佐伊在水中推了格洛裡一把,然後又在即將浮上水面的時候拽了一下。當竄出水面,格洛裡接連咳嗽了好幾次;彷彿,在水中待一會都能要命。
“把他們全都撈上來!一個都別讓他們溜掉!”
說話的人,是克爾溫•洛佩斯。這個人就是科尼利厄斯所說的族長,也是文德的父親。看起來很兇,其實骨子裡全是仁慈;不過,這是過去了。他比科尼利厄斯的膚色要深,因為他曾經是草原騎兵的頭領。
一杆鋼鐵長槍、一身皮革鎧甲,文德越看越想要抱怨。他不喜歡克爾溫的打扮,因為不喜歡與戰鬥有關的事情。他憋了一會兒,發覺心裡的話能自己蹦出來!
“科尼利厄斯,這就是你說的歡迎儀式……”文德抱怨道,“早知道我還不如聽你的,不來這裡就沒事了。”
“這可是你非要跟來的。你還開了幾罐子的酒,你可得記得償還這些賬。”科尼利厄斯喃喃道。
這是怎麼回事?科尼利厄斯看起來一點都不擔心,而且毫無表情。格洛裡離開水中,就冷靜了。他實在不喜歡將頭扎進水中,因為心中早就有陰影。他不想回顧舊事,就專心打量圍觀的人、士兵。或許,多觀察一會兒,就能找到一點眉目。
“等等!這是怎麼回事?我們只是來找人的!”佐伊嚷道。她用力地掙脫士兵的手。
“讓我看看。你們人數真多,還有一個不會游泳的傢伙。你們把他給我用鏈條綁好手腳。”克爾溫一副冷漠的樣子。
“她說得沒錯,我們只是來找人的,而且我們不想惹麻煩。”格洛裡解釋道。
“你們就是麻煩,都給我老實地進車上的籠子裡。”當即,克爾溫推開一個擋路的男子。他的力氣很大,不只是格洛裡看出來了;雖然動作很小,克爾溫確實只用了食指與中指,僅僅一撇,就讓那名男子滾去了一邊。
“夥計們!收工了,返回審問庭。”守衛長柯克跟上克爾溫。關於柯克,格洛裡沒有來得及觀察,因為這名守衛長一直穿著全身凱,就是不露臉的那種。
格洛裡是自己走上馬車的,甚至沒讓人碰到他。他不是妥協,而是在計劃著。他瞅了眼狄倫,還朝狄倫點了頭。可是,狄倫正在氣頭上,沒有反應過來。他乾脆不再做其他事情,盤腿坐在了柵欄中。
“這籠子,我只要用火就能燒開!”佐伊在與狄倫搭話,格洛裡衝著她搖頭。
打架,時候未到。我們需要耐心!格洛裡的意思就是這個,他相信與朋友之間的默契。冷靜、沉穩,格洛裡還是沒注意到一件事情,那就是將牢籠覆蓋了的鎖鏈。如果是普通的鎖鏈也就算了,關鍵是一條被附上了抵抗魔法的鏈子!
“籠子的秘密,你們發現了?所以,你們得安心閉上嘴,留點力氣;今晚,你們得上審問庭!”柯克用鎖鏈鞭子抽打牢籠。他這高大的身板,揮一下鞭子,就能讓馬車跟著搖晃。
什麼?審問?格洛裡知道一場爭吵要開始了。他只好閉上眼睛,只是聽。
“等等!父親!我可是文德!你怎麼把我也關起來了!”文德嚷道。
“文德?我可不認識什麼文德,你跟他們是同夥,那你也得跟著倒黴!”克爾溫板著臉。
“呵,事情變得有趣了。讓我幫忙,結果卻是被整個歡迎隊伍像撈魚一樣將我們一起打撈上岸,而且我們還進了籠子!文德!你這可不是讓我來幫忙的!”康拉德不情願地說。
“你怎麼能對我發火呢?我還在鬱悶呢!八月十七日,今天可真是一個好日子……”文德吵道。
“你這是拉我下水!我真應該聽科尼利厄斯的話!”康拉德抱怨道。結果,康拉德與文德一起捱了柯克的鞭子。
隨後,格洛裡聽到文德一直羞辱康拉德,算是知道了文德的本性。那麼,科尼利厄斯與這裡的人有什麼厲害關係嗎?想了一會兒,格洛裡準備休息一會兒,迎接夜晚的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