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利歐,他是澤維爾的徒弟。”格洛裡冷靜地說。他看不到維克多閃爍目光,便有些猶豫。
“對,你說得很對。”
維克多說。他發現眼前的蓂莢,比他想象的更加厲害。蓂莢的眼神似乎可以看透他。他不知道蓂莢的來歷,但是卻能確定她是很危險的存在。
就在這一片刻,蓂莢覺察到了格洛裡閃爍的眼神。“這名神諾沒有撒謊,說的是真的。”她提醒道。
“蓂莢,你怎麼知道他沒有撒謊?這很奇怪。他可是一名神諾,還是一個陰險的傢伙。而且看起來,你與我年齡差不多,但你那雙清澈的眼神就跟艾爾瑞絲一樣單純。你怎麼可能看透他呢?”佐伊問。
“佐伊,蓂莢是我們的朋友。”格洛里正色道。
“你們得相信我,就像格洛裡相信我一樣。”蓂莢歪頭說。她臉上的笑容那麼純粹,那雙天空藍的眼睛潔淨如湖面。
“我很抱歉。”佐伊躲開了蓂莢的視線,為剛才的事情感到羞愧。她這樣的女孩怎麼會有不好的意圖呢?她想。
“維克多,你出現在這裡,真令我們很吃驚。我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成為暗幕教會一員的,但是我相信你所說的。”
格洛裡說。他不想放棄任何關於埃琳小姐的線索。他知道她必須被救出,因為即便是教會合並也應該由埃琳小姐實現,她不會像科瑞茲那樣殘忍,她是一個善良的女子。這對於對抗魔龍帝國是有利的事情。當然,這也是復興軍團給予格洛裡的任務之一。
“瞧,我確實嚇到你們了。而且,那位小姐的短劍一直在我眼前比劃個不停。”維克多挺起胸膛說。
“格洛裡,你應該認真的想想,我們不能這樣輕易地去那裡。這樣太過於冒險了。”佐伊提醒道。
“我的朋友格洛裡是不會放棄這個機會的,雖然我不知道你們所說的埃琳小姐是什麼人。”威說道。茱伊與克里斯多夫也都點頭贊同他的說法。
“我的話已經送到了,信不信由你們。或者,你們乾脆砍掉我的腦袋,一了百了。”維克多不屑地說。
“我會去的,你可以給你的主人答覆了。”
格洛裡謹慎地思考,然後說。他知道這也許是陷阱,總好過什麼都不做。或許,順著這些事情會發現真正的線索。
“他可以走了,按照我們人類朋友的話做,放了維克多•托馬斯。”威說。茱伊離開堵著的門口,把劍收回腰間。
“就這樣?我們讓他走了真是可惜。陛下真是瘋了,竟然同意放他走。”茱伊說。她看著維克多男爵匆匆離去。
“那麼,我們什麼時候出發?”威興奮地說,“我離開古迪安王國的第一段旅程即將開始了,希望是一個好的開始。”
“國王陛下,我們約好的,寸步不離。”格洛裡笑著說。他無法說動神諾王不參與這次冒險,他很清楚。他檢視腰間的劍鞘的繫繩,然後一躍,騎上了馬:“還等什麼?我們出發了!目的地是望月城的珊瑚港。”
“這下真好,陛下又多了幾個朋友。我看布萊德弗澤斯的護衛工作要丟了。”
克里斯多夫將眾人逗樂。他現在是神諾騎士團長兼神諾王的參謀,他也同意格洛裡這種直接的做法。
望月城東郊的珊瑚港,雖然也有望月騎士在這裡經過,但他們沒有任何的權利;在港口的一切,只有索恩說了算。那裡是整個望月平原真正危險的地方。
港口四周的高杆上掛著人族與神諾族的頭顱,這些高杆每過十米便是一個,杆子上貼著一種符咒。有人說這些符咒會奪人心魄,也有人說這些符咒是為了考驗信仰。
想進入港口,必須瞻仰這些符咒才肯被准許入內。如果闖入,會被燒成灰燼。而更加令人畏懼的是高杆所處之地還有魔龍帝國的皇家劍士守衛,格洛裡領教過他們的劍術與魔力,他知道他們有多強。
因此,格洛裡無法想象——亨特家族的人是怎麼在港口的地下據點進行酒的生產與運送的?儘管他的意志堅定,心緒卻像顛簸的馬一樣上下浮動。他很擔心這次冒險是否會全員平安。
就在這時候,滿懷歉意的格洛裡默唸:“希望安德魯撐久一點。”他雖然知道安德魯在夜遊教會,但是具體的位置還沒有獲取到。此時,他必須先解決眼前突來的事情——埃琳小姐對於整個望月平原的局勢變化非常重要。
黑夜來臨,馬蹄聲沒有停歇。格洛裡披風飄揚,而眾夥伴緊隨其後。他們一直往東北的方向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