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給一個什麼樣的解釋呢?不過,薩拉將軍應該安心了。她有一個與她一模一樣的女兒。”
澤維爾盯著燭光。他一直這樣坐著,而且無處可去。他是亞歷克斯王國的三大法師之一,當然心繫王國命運。所以,他就關注著燭光裡顯現的伊斯特營地的事情。然後,他就聽到了牢獄外的訴苦。
“我說,我們要看管你多久?這個鬼地方什麼都沒有,還讓我哪裡都無法去。這個破差事,要不是看在家人的性命上,誰會來幹。”
牢獄看守者瓦倫提諾•巴恩斯對這份工作很是惱火,但是他只能對著眼前的老者訴說。
“咳咳,這是個好地方,每天有人送飯。一天三頓,頓頓吃飽,比宮廷裡的生活強多了。” 澤維爾說話的功夫,沒來得及遮擋吹進來的風,讓蠟燭熄滅了。他只好拿起一本遊記,走到門欄之前,並且時不時地咳嗽兩聲。
“唉,我說,老爹,你還真是不怕關一輩子,我們可是害怕看你一輩子啊!”
菲利普•懷特打算開啟牢門。他的腰間掛著三串鑰匙,唯獨有一把鑰匙被磨得發亮,而它便是讓菲利普日夜想拋掉的東西。他與瓦倫提諾一樣,想快點離開這個鬼地方。
“人啊,這一輩子,總得做點有意義的事情,別到臨死的時候後悔。現在,你們就是在做有意義的事情——我的美味的佳餚該端上來了。”澤維爾捋了下鬍鬚,將書放在四方桌上。
“唉,可憐的老頭子。這就給你端來。”瓦倫提諾喘了一口氣,拎起岩石上的籃子,邁進牢門。
“看看,這都是些什麼美味。嗯,真香,”澤維爾目不轉睛地看著端出來放在桌子上的飯菜,還聞了聞,“一碗雜燴蔬菜湯,一隻烤野雞,三塊薄餅。等等,都拿出來……”
瓦倫提諾將飯菜端出來後,卻不肯拿出另一份葡萄酒。澤維爾發現了籃子中的酒,抿著嘴,指了指籃子,盯著瓦倫提諾,既可憐又不失體面。
“好吧,好吧,全是你的,真是怕了你了,別這樣盯著我看。”瓦倫提諾生怕澤維爾不饒人的目光一直停在自己身上。
“唉,酒灑了……慢點倒……我說,慢點。”
澤維爾心滿意足地坐下。他用手指沾了沾溢位的紅色酒液,嘬了一口,順便看著菲利普換掉油燈的燈芯。
等光線明亮,澤維爾就看著銀盃中的酒發呆——酒液被照耀得殷紅,就像戰火中的血色。他從中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伊斯特營地的戰鬥還沒有結束。於是,他又偷偷借用了往生石的魔力,讓伊斯特的事情呈現在眼中。
在伊斯特營地,格拉特尼從背後襲擊了放鬆警惕的薩娜。這一道血色的抓痕,讓薩娜背後鮮血淋漓。隨後,薩娜就被約伯拉住了手臂。
“團長大人!”
約伯試圖幫助薩娜閃躲格拉特尼的利爪。
突然,扎卡里出現約伯身前,擋住格拉特尼,並且警告格拉特尼。“沒聽到班尼特大人的命令嗎?”
“你們不過是望月城主的奴僕!而望月城主是守序之王的奴僕!”
格拉特尼還沒有說完話,感覺一陣劇痛從那隻襲擊薩娜的手臂上傳開。他剛舉起手臂檢視,手臂便斷裂。他強行用附著魔力的左手按住,才沒讓暗紅的血液湧出。
“下一劍……”扎卡里握著劍在格拉特尼的耳旁說,“我會將你的腦袋陳列在公會中,好好珍藏!”
聽到這裡,格拉特尼就顫抖了。他化為綠霧升上天空,而跟隨他的魔法師們也縮排了月色下的草影中。
這時候,格洛裡騎著馬擠開重盾士兵與望月騎兵。他還沒有恢復好,是強行闖過蓂莢的攔截才來到這裡的。
“薩娜大姐!”格洛裡遠遠地看到在中央被重重圍住的薩娜跟班尼特說話,便喊道。
“放他過來!他不是敵人!”阿莫聽到了格洛裡的聲音,趕緊下令讓騎士讓路。而格洛裡跳下馬,衝上去扶住薩娜。
“班尼特,我已經不想繼續解釋了!守序族在利用你們!”薩娜晃著身體,擦了一下嘴角的血,對班尼特繼續說,“班尼特,你這個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