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驚慌的四處張望,隨著空間的膨脹與收縮,她所掌控的星辰一下變得巨大無比不見邊際,一下變得渺小猶如灰塵介子。
漆黑的空間中逐漸出現絲絲電光閃動,閉上雙眼的瀟洛川猛的睜開雙眼,眼中漆黑如墨俯視著在空間中苦苦掙扎的凌雪。
“臣服或是死!”
不斷被空間撕扯的凌雪雙手抱頭痛苦的掙扎著,在瀟洛川問出此話的時候睜開眼恨恨的瞪著他,咬牙切齒道:“弒天!即使將我從世間抹去,我也不會原諒你!你不配為主!”
“我不知道你經歷了什麼,我也不知道我前世是不是真的親眼看到自己屬下死去而不救,但是我瀟洛川向你承諾——你若認我為主,我將為你解開世間一切謎團還你一個真相。”
凌雪跪坐在地,望著高高在上的瀟洛川,嘴角浮現出一絲不屑的冷笑,“我主只有輪迴,輪迴已死,我在世上唯一的執念便是殺你,為我主討一個公道,現在既然落到你手上,要將我抹去便抹去吧!我不在乎。”
“你可知道,被天罰抹去的存在就真的消失了,即使知道你存在的人也會失去關於你的記憶,就像從未出現在世間一般,這是至高法則,你不後悔嗎?”
凌雪沒有回答,她只是緩緩閉上了雙眼,作為曾經至高位面之一的九幽煉獄中九皇屬下,她的身份高貴無比,但是這都不是她一生最為驕傲的。
最讓她感到驕傲的是跟隨了輪迴,輪迴是這個世上對她最好的人,她從一個冰冷的世界中而來,那裡沒有溫暖,沒有人情,在她被認定為不能修行的當天便被親生父母所拋棄。
那年她才五歲,即使已經活了不知道多久的歲月,那天的記憶卻永遠烙印在了她記憶深處。
那天她親眼看著興高采烈為自己開靈的父母從高興化為暴怒,在她弱小的思維中完全不能理解,為何辛辛苦苦生育養育自己的父母會因為自己不能修煉而拋棄自己。
年近五歲的她穿著單薄的衣衫蹲在街角的垃圾堆旁,看著比自己年長的小孩瘋搶著被酒樓倒掉的殘餘,嚥了一口乾澀的口水,她很想上去搶一些吃的,但是每次上去都會被揍的很慘。
現在她的臉上還流著血,這是她被拋棄的第三天,這三天她試圖找過父母,但是自己的父母像是不認識自己一般叫人將自己打了出來。
天空懸掛的驕陽也不能給她一點溫暖,餓得疼痛不已的小腹不斷傳來抗議,再不吃東西她活不過今晚,這也是這個世界大多數被拋棄的孩子的命運。
挪了挪身子,祈求的望著大街,大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似乎沒有注意到這個快要餓死的小女孩。
正在她絕望的時候,街上出現了一行光鮮亮麗的修士,這些修士乃是被稱為正道大宗‘天聖宗’的修士,這些修士經常出現在這樣的街角。
三天前她剛剛被拋棄的時候便見到過一次,這些人會在流浪的孩子中挑選一些小孩帶回去。
但是她知道這些被帶回去的孩子有一些會被送回來,現在她身邊便躺著一個曾經被帶去的孩子,被帶回來的那些孩子神智都失常了,至於被‘天聖宗’留下的孩子怎樣她卻不知道。
強烈的求生欲讓這個弱小的孩子支撐著朝那幾個‘天聖宗’修士爬去,“求求...叔叔...給點吃的吧...求求你...”
那幾個修士並沒有說話,其中一個將她扶起灌了一杯綠油油的水,她便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她便全身赤、裸的躺在一間只有一張床和便池的屋子裡,每天都有人按時送水和食物,經過三個月暗無天日的生活她的精神已經接近崩潰。
唯一支撐她的便是親口問問父母為何會拋棄她的意念,終於在第三個月的最後一天房間被開啟了,進來了兩個侍女將她帶到去認真的洗漱穿上了一身漂亮的衣服。
隨後便被帶到了一個老頭的房間,聽這些侍女偶爾嘀咕的訊息透露,這個老頭乃是宗門裡十分有權利的長老,但是這個長老有一個怪癖,那個被侍女提到都會驚恐的怪癖——戀、童!
她不知道什麼是戀、童,她只知道她是少數幾個經過三個月還神智清醒的小孩,所以現在被帶到了這個老頭的房間,之後的事凌雪連回憶都不願回憶。
那個老頭對她做了一些奇怪的事,在凌雪現在想來還後怕,好那老頭想做最後一步的時候出現了意外,那個意外改變了她的一生。
就在老頭想要做那種事的時候整個房間被人生生轟塌了,一個讓凌雪永遠仰慕的男人出現了——“吾乃輪迴。”
這是他來到自己身邊說的第一句話,這個叫輪迴的男子憑空出現,整個‘天聖宗’被他隨手抹去,剩下那個老頭和自己。
輪迴將老頭和自己帶到了一個名為九幽煉獄的地方,被稱為煉獄的地方對凌雪來說便是天堂,老頭後來被輪迴的屬下帶走,凌雪再也沒有見過那個老頭,至於凌雪。
她成為了輪迴的小侍女,輪迴唯一的侍女,說是侍女其實除了每天為輪迴斟茶以外什麼都沒為輪迴做過,每天最開心的事便是聽輪迴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