偵探就像在解九連環,必須要按照步驟或者思路要正確,除非強行用武力將環解開,否則稍微有一點差池就會解不開。
他現在就陷入了這種糾結中,指甲蓋可以當作是女人,一個有幾分姿色的女人,比如況瀾那個女人就挺符合,死者內傷除了心臟病是否還有其它的傷口,剛才他用手機上網查詢了心臟病的併發症狀,為了真實感受和區分死者是否真實患有心臟病,他還尋找了幾個心臟病教學講解影片。
影片中的講解為他解開了幾個疑惑,首先心臟病病人是會嘴唇發紫,可是在法醫偵查的現場並沒有發現救心丸這一型別的藥物,這是兇手的第一個漏洞,他想偽裝成死者是病發身亡,恰恰忽略了這一點。
如果一個人知道自己患有疾病,肯定會隨身攜帶救急的藥物,即使記性再查,也會透過手機軟體提醒,而且這是關乎性命的事情,任誰那麼大條都不會把這件事給忘記了。
所以從這個角度上來看,死者明顯不是死於心臟病病發,而是毒殺或者他殺,最令他疑惑和不解的一件事就是,根據況瀾之前的口述,她是在小樹林中發現了死者的蹤跡,按照她的話來說,見到死者的時候,車子是停在那的。
車子停在小樹林裡,卻沒有熄火,車子大燈也在亮著,發動機也沒熄滅,而死者則趴在方向盤上,這是最蹊蹺的地方。
如果知道自己犯病,第一反應把車停下,這一點沒錯,可是另外一點就顯得可疑了。
假設他是死者,他會停下車以後,找到急救藥,或者給家裡人打電話,讓自己的親戚朋友給他送藥,時間上只要充裕,即使犯病也可以搶救過來,現在的醫療裝置還是挺發達的,而且況瀾說過,死者兜裡還是有倆錢的,否則就不會給她買這買那了。
現在的時代,有錢才能病的起,看得起,死者既然不愁這塊,就更不會有理由放棄自己的生命了!
周子居低著頭將心臟病這一條圈了個圈,腦海裡進行著死者死亡前的那一刻會做什麼,越想眉頭越緊皺,還是有些想不通。
他發現無法推翻心臟病病因這個圈裡,因為死者太像病發身亡,身上又沒有傷口,最巧妙的事,這一段路上連攝像頭都沒有,更別說車裡有沒有裝攝像頭了。
他這車是用來參加賽車比賽的車,根據地下賽車場的規矩,這些是不允許出現的,一切猜測都是猜測,而且他懷疑這一切是不是況瀾自己製造的不在場證明。
假設況瀾就是殺人兇手,她會本能的撇開自己跟死者之間的關係,甚至製造不在場證明來證實自己跟死者無關,可這兩條她卻之佔了其中一條。
沒錯,她是刻意的與死者保持淡薄的關係來表示自己的清白,同時她又不掩飾自己的蹤跡,選了個最無法避開嫌疑的不在場證明,死者的車是從山上小樹林中滑落下來的,想要避開嫌疑最好的辦法就是突然間發現了死者躺在路邊,發現他已死亡,然後引來了他們。
可是況瀾卻偏偏沒有選擇這個可以讓她逃離嫌疑的理由,反而選擇了一個讓她陷入自身麻煩的理由,是她一時間沒有想到,還是說越有嫌疑,越不會有人相信她就是殺人兇手?
手裡把玩著粉紅色瓶裝的眼藥水,這是從況瀾那裡借來的,聞了聞上面的味道有些刺鼻,可能因為混合了眼藥水的味道吧,不過並不難聞,好似還有一點點甘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