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道明媚的陽光從窗臺照射進來,周子居幽幽醒來掀開軍皮大衣,起身伸了個懶腰,趴在地上做俯臥,直至後背出汗停下,呼了口氣,然後準備坐在地上進行下一項動作仰臥起坐,這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周子居微微皺了皺眉。
大清早誰這麼沒有公德心,晨練時間被耽誤,周子居心情很不美麗,走上前將門開啟語氣不善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勞資正忙著呢。”
“有筆生意想找周神探談一下,看來神探比較忙,咱們還是走吧。”
龍山朝辛海芸使了個眼色,辛海芸心領神會道:“還說是神探呢,我看是膽小鬼吧?”
“哦,說膽小鬼那是罵鬼呢,應該說是縮頭烏龜才對。”
說完,辛海芸和龍山轉身就要離去,聽到周子居開口道:“我出價很貴的。”
倆人相視一笑,知道這事算成了一半,周子居開啟門,倆人走進去四下觀望了一下,龍山相對好一些,辛海芸可就不顧及那麼多,四處走走摸摸,人生頭一次走進偵探社別提有多興奮了。
相對於屋內的擺設,龍山更重視於細節觀察以及心理推理,這是幹刑警的通病,他會透過屋內的一些細節,來推測這個人的性格特徵從而增加談判或制服的機率。
周子居連連打了幾個哈切,走到躺椅前坐下來,抿了口昨夜剩下的茶水,正欲抽自己的小蘇煙,龍山遞給他一根菸道:“抽我的,正宗的紅塔山。”
抬頭看了龍山一眼,接過香菸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周子居笑了:“特供?”
龍山點點頭,給周子居點上,自己也點了一根,坐在桌角上,倆人吞雲駕霧一會兒,周子居道:“說吧,能讓你親自過來事一定不小。”
“我們在追查一起走私案,走私金額達到32.6萬元,我們刑警隊透過明察暗訪確定了幾個犯罪嫌疑人,可苦於沒有證據,無法將其逮捕歸案,還有一個星期就是上頭給的期限日了,所以我們想到了你。”龍山抿了口煙道。
“我就一小小的開偵探的老闆,而且你進屋也看到了,地方不大,人員就我一個,想要幫忙也有心無力啊。”周子居明裡訴苦,其實是在推脫。
聽了龍山的簡短介紹,他就已大致明白了怎麼回事,能讓刑警隊為難,無外乎兩點,第一,作案手法新穎,第二,上頭有人。
周子居猜測,這件案子,這兩點它都佔住了,雖說偵察兵出身的他,不畏懼任何困難進行偵查,但走私這塊從來都是作案的時候聚在一塊,不作案的時候都是化整為零,單靠他一個人調查難度不小。
龍山的意思他聽明白了,犯罪嫌疑人已經鎖定,幾乎可以確定案子就是他們幾個做的,可就是苦於沒證據,而找到他的原因是因為生面孔,對嫌疑人來說他是從未見過的生面孔,潛入他們的生活,瞭解他們,找到證據,說白了他的任務就是當個臥底。
“看在都是軍人的份上……”
龍山話還未說完,周子居出聲黯淡道:“我早已不再是,那都過去了……。”
話雖然是這樣說,龍山卻能聽到他話裡情緒低落,當年一定發生了特別的事情,那到底是什麼呢?
龍山心裡充滿疑惑和好奇,第一次見到他時也是在這裡,那時受人之託偽裝成一名笨警將其虎進去,他記得那時的他心裡平靜,在他從業生涯那麼多年裡,受人之託這樣的事情發生太多太多,為了維護大多數人的正義,為了能讓案子辦的快,受害人損失降到最低,他只能去與那些人虛偽虛蛇,哪怕這些讓他身心疲憊。